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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一样的程度。

    血液开始干涸在他的手指上。它从他掌下的身体里渗出来，像他的想法，他的记忆，他的觉醒一样。终于注意到了他自己的身体，意识到那不可容忍的。

    不可以存在也不应该存在的勃起。

    拷问者。

    “不。”

    他的手颤抖着。不能让他的敌人看到此时的脆弱。他放下匕首，在大腿上擦干血染的刀刃后，用不稳的手将它插回刀鞘里。

    消除一件事情是多么的简单，他仅需要擦干刀刃和刀鞘。不。一点都不容易。

    他将男人留在地面，然后走到井边打起更多的水。无法忍受去看那具血淋淋的身体。无法发出声音。脑子里回荡的声音让他窒息。它不停地对他尖叫着‘拷问者’。‘军事法庭’…‘免职’！部队与英军耻辱。

    对瓦迪姆来说，一切都停了下来。SAS士兵将会拿起手枪。解脱感涌过他的身体。不管什么时候，当他想到死亡的时候，他都会想象着一个快速的结尾，就像熄灯一样。一次剧烈的疼痛，然后消失。一分钟之后，这就会像那样。如果男人会给他一把枪，也许他会帮他把枪握在手里。他也许甚至可以自己扣下扳机。压力从他的身体流逝。起码一切都会结束。但不能为此感谢神明。也许应该感谢卡佳。她的记忆。他的孩子们。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会找到继续生活的方法。他为她遗憾着。紧接着失去萨沙之后，她又会失去他。接连两次打击。太过于紧密。

    瓦迪姆趴在地上，感觉阳光暴晒着他伤残的后背和头，看着眼前展开的遍布沙尘的山脉。漫无目的的想着为什么他曾如此憎恨着这个国家。她提供了可以呼气的空气，湛蓝的天空，还有可以躺在上面的土地。她没那么糟糕。

    当靴子硌擦硌擦的靠近时他向上瞥去，看到灰扑扑的皮革和厚重的鞋底。他眯起眼睛去看清那个男人，但是他避开了他的视线。

    别看，别去看他，丹想到，打开并握紧了水瓶。士兵。你才是那个说谎的骗子。

    多么漂亮的棕色眼睛。瓦迪姆想到，将他的头多转过一点。善意。现在他们不再是敌人，他们的关系已经远在那之后。他是如此的感激着他几乎又哭了出来。简单的快乐是多么的容易，终于处于平静。只需交出你的生命并且接受死亡。他感觉自己意识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真实和深刻的东西，一些他需要分享的事情。他看向那个男人微笑着。这无关于原谅或者请求被宽恕，这只关于了结他不会再痛苦下去的简单善意。

    嘴唇上的触碰十分陌生，不被预期着。他摇了摇头。“不。不用了。现在一切都好。”

    丹不明白他含糊的说了什么。他向下瞥了一眼那张他尽全力避免去看的面容，注意到在那青肿流血的脸上奇怪的婊气。微笑？哦…操。

    他将水瓶再次靠近他流血的唇瓣，但是没有反应。迟疑着将一只手伸到那头的脑后，他将脸抬得足够高到他可以强迫瓶口和清水进入那张嘴里。他见过神智不清的人。他们最后都会喝下去。想要生存的肌肉反射和本能战胜一切。

    他一直等到他吞咽下足够的清水，然后拿起水囊将冷彻的液体泼在那人的背上。多么奇怪。砂石混杂在血液间形成一片错综复在的形状。该死，他没有绷带。他抓起他自己用来阻挡风沙和炽热的头巾，解下来后拍掉上面的尘土。现在只能这样。

    士兵。这个词不停的爬入他的脑海，负罪感将他的知觉拧成一团。士兵。不是拷问者。用赋税人的金钱发的他的工资。

    他将头巾的一端罩在男人的脸上遮挡住毒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