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2 / 3)
; 茅清兮原本喝药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倒好,被他惯得非得就着点心才能喝下去了。
新年里,两人就这么在府里窝着,哪儿也没去。
冀容白也寻了个由头,说自己身子骨弱,正好陪着茅清兮一起“将养”。
长公主府那边,茅清兮备了厚礼,亲自带人送了过去。
清韵得了信儿,也赶来瞧她,知道她受了伤,心疼得不行,索性在澜府住了两日,陪着她说话解闷。
至于秦府和陆府,两边儿都没去拜年。
这日,贤王忽然登门。
茅清兮有伤在身,不便见客,冀容白便出面招待。
“哟,容白,几日不见,你这气色倒是好了不少。”贤王一进门,就笑着上下打量他。
冀容白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身子也跟着晃了晃:“殿下这是打趣臣呢,臣这病还没好全,脸色能好到哪儿去?怕是被风吹的,当不得真。”
贤王“啧”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下:“得了吧,还跟我这儿装?父皇让你节后去兵部,你还真打算继续告病假?”
圣上让冀容白任兵部侍郎的旨意,朝廷已经颁布下去了,贤王知晓此事,并不奇怪。
冀容白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睁眼说瞎话:“殿下又不是不知道,臣这身子骨,病了两年,元气大伤,哪能这么快就好?节后能不能去当差,还真不一定。”
贤王装作没看出来,只笑了笑:“正好,今儿个得闲,来对弈一盘如何,如何?”
冀容白微微颔首,吩咐下人去取棋具。
不多时,棋盘摆好,两人相对而坐。
冀容白执黑先行,贤王则执白子。
两人开局都走得四平八稳,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我说容白,你这棋风可是变了。”几步棋之后,贤王笑着开口,“以前你下棋,那叫一个狠,大开大合,招招直取要害,恨不得把对手逼上绝路。如今怎么……”
冀容白落下一子,神色淡淡:“如今我已娶妻成家,有了牵挂,自然不比从前,哪还有那么多杀伐之气?”
“这么说,父皇让你去兵部,倒是歪打正着了?”贤王挑眉。
“也算不上。”冀容白应了一句。
贤王没再说话,只是盯着棋盘,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他发现,冀容白的棋路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步步为营,隐隐有种将他困在局中的趋势。
又过了几十步,贤王额头已经见了汗。
他自诩棋艺不差,可今日在冀容白面前,却有种处处受制的感觉。
反观冀容白,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落子也显得随意。
“我输了。”良久,贤王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盒。
他有些不甘心:“往日里就没赢过你,今天看你这慢吞吞的样子,还以为能占个上风,没想到……”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承让。”冀容白只淡淡地拱了拱手,并无半分得意之色。
贤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说起了正事:“其实今儿个来,有件事想跟你通个气。当然了,这里头也有我的私心。”
冀容白抬眸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贤王摩挲着茶杯,似是在斟酌用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我在户部待了半年,发现里头的账目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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