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2 / 2）

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心中怎能不恨？”

    “这些年，即使钱云霄贵为太子，潘云霄对他也是冷眼相待，从未有过好脸色。如今他做了锦衣卫指挥使，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一直在暗中追查当年之事。”茅清兮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顿。

    “那你……”冀容白看着她，欲言又止。

    茅清兮抬手，轻轻按住他的手背，继续道：“潘云霄手握锦衣卫，却也束手束脚，毕竟，锦衣卫是皇上的锦衣卫，不是他苏家的私兵。他要查，也只能暗中进行，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我已经帮他找到了当年的一些线索，包括几名从太子府逃出来的婢女。这些人都是当年服侍过潘云霄姐姐的，对当时的情况有所了解。只可惜，其中两人已经被钱云霄的人找到，灭了口，只剩下一人，还东躲西藏，苟延残喘。”

    茅清兮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若能找到此人，让她出面作证，潘云霄必然会借此机会，狠狠地咬上太子府一口。”

    “你的意思是……”冀容白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潘云霄这人，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却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他就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钱云霄想轻易摆脱他，可没那么容易。”茅清兮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就算不能借此机会彻底扳倒钱云霄，至少也能让他元气大伤，脱层皮下来。”

    “娘子是想借刀杀人？”冀容白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错。”茅清兮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钱云霄这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之前兰陵堡的事情，若不是有俞霜这个意外的人证在，恐怕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孔谋那老狐狸，更是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半点把柄。与其我们费尽心思去查，倒不如让潘云霄这把‘刀’，先去替我们砍上一刀，说不定能逼出些什么破绽来。”

    “娘子果然深谋远虑。”冀容白由衷地赞叹道，“只是，此事凶险，你可有把握全身而退？”

    茅清兮抬眸看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你如今毒已解，难道还怕他们不成？更何况……”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我夫妻二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绝不吃亏的性子。之前那些人欠下的债，也是时候该好好清算一番了。”

    冀容白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茅清兮身上，让她感觉心头一阵悸动。凛冬时节，大雪初霁。

    离除夕夜还有一月，北境却忽地传来捷报——

    鹰羽卫统领冀容白抱恙期间，副统领墨川竟率部奇袭，连下西魏两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