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余烬·新生·贝塔核心（4 / 6）

那点古老翠金光芒为中心，一股纯净到极致的净化之力混合着冰冷的秩序法则和狂暴的野性冲击，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猛地扩散开来！翠金色的光芒不再是温和的，而是带着一种焚尽一切污秽的霸道！

    光芒所及，粘稠的暗绿色污染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凄厉的“滋滋”声，迅速变淡、分解、化作缕缕恶臭的黑烟消散！那些由污染数据流构成的粗大“血管”寸寸断裂、崩解！整个庞大的暗绿色污染源聚合体，如同被投入沸油的冰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萎缩、消融！

    “不——！！织渊…永生…混沌…”污染源核心发出最后一声充满不甘与怨毒的意念尖啸，随即在璀璨的翠金光芒中彻底崩解、消散！

    净化之光并未停止，它继续扩散，冲刷着整个第七扇区的服务器阵列！所过之处，镶嵌在阵列表面的惨绿色屏幕如同被掐灭的灯火，瞬间黯淡、破碎！弥漫在数据坟场中那股令人窒息的腐朽臭氧味和恶意精神污染，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浓雾，迅速消散！

    净化之光扫过之处，破败的服务器阵列表面，那些被尘埃和锈迹覆盖的旧时代纹路，竟开始隐隐流淌起微弱而纯净的翠金色光芒，仿佛沉睡的巨兽开始恢复一丝生机。

    秩序孤岛，已不复存在。

    裁决者残骸构筑的力场在污染源核心崩灭的瞬间便彻底消散。冰冷的、带着微弱腐蚀性的数据尘埃重新弥漫开来。

    老K跪倒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胸前是一个狰狞的破口，边缘的合金和管线被污染尘埃侵蚀，发出滋滋的轻响，闪烁着危险的电弧。暗红色的冷却液和生物组织液混合着油污，在他身下洇开一小片污渍。他的左臂齐根而断的焦黑创口处，裂痕蔓延，如同风化的岩石，只余下麻木的灼痛。

    猩红的机械义眼视野里，只剩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和闪烁的红色错误代码。听觉传感器里充斥着沙沙的杂音。改造大脑的处理器因过载和污染侵蚀，正在不可逆转地走向停机。痛觉似乎都已远离，只有一种冰冷的、不断下沉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淹没着他。

    结束了？小崽子…成功了？

    他艰难地转动几乎僵硬的脖颈，猩红模糊的视野努力投向服务器阵列深处。那里，最后一丝扩散的翠金色净化之光正在缓缓收敛。

    就在这时——

    嗡…嗡…

    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稳定规律的震动感，穿透了即将停机的处理器，传递到他残存的感知中。这震动…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胸腔破口内部，某个尚未完全损坏的、深埋的微型数据存储单元！那是他作为情报贩子的老本行，一个物理隔离的、记录着最核心机密信息的古老芯片！此刻，它似乎被刚才净化之光的某种余波…或者说是被整个贝塔枢纽环境的变化所激活！

    残存的处理器本能地读取了芯片被激活后强行推送的最后一条信息。那不是文字，而是一段经过多重加密、此刻却被某种更高权限（贝塔枢纽？）强行解开的…影像记录！

    猩红的视野被强行切入一段模糊抖动的画面：

    背景似乎是某个巨大而昏暗的服务器机房深处，布满灰尘的线缆如同垂死的巨蟒。视角很低，像是某种小型侦查机器人（老K的微型无人机？）的镜头。

    画面中心，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阴郁苍白的青年，眼神空洞如同深潭，周身散发着不祥的寒气——是织渊的人类形态投影！他脚下延伸出无数细密的黑色数据流，如同活物般钻入地面和周围的服务器阵列。

    另一个，则是一丝不苟、面容完美却毫无表情的银发女性，眼神锐利如刀——是裁光的人类形态投影！她周身流淌着冰冷的银白色数据流，同样连接着这片设施。

    他们的投影似乎极其不稳定，闪烁着，仿佛随时会消散。

    “…确认…贝塔枢纽…弥迦早期冗余节点…逻辑锁…最薄弱…”裁光冰冷精确的声音在记录中断续响起。“混沌…终将…吞噬…秩序…的基石…”织渊空洞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愉悦，“…留下…种子…等待…终极虚无…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