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余烬·哭面（3 / 5）

子。”哭面人甩了甩臂刃上并不存在的血迹，一步步走向烟尘弥漫的倒塌处，金属节肢在碎石上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你的光学把戏，在绝对的力量和感知面前，毫无意义。”

    烟尘中，幻影挣扎着想要站起，但显然受了重创，动作迟缓。

    哭面人举起臂刃，幽绿的能量在刃尖汇聚，瞄准了幻影的头部：“弥迦派你来送死？真是……”

    他的话语，被一个声音打断。

    一个冰冷、疲惫，却如同淬火钢刃般清晰的声音，突兀地在废墟上响起：

    “…吵死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风声和远处零星的爆炸。

    哭面人的动作猛地一僵。

    老K和铁砧难以置信地转头。

    掩体后方，那个本该重伤昏迷、气息奄奄的身影——夜魇（或者说林夜），不知何时竟半坐了起来！

    他低垂着头，凌乱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线条冷硬的下颌。覆盖身体的破碎衣物下，暗金鳞片碎裂的伤口仍在渗血，胸口的龙图腾焦痕却如同活了过来，金红色的光雾剧烈地翻涌着，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和……混乱！

    那不是夜魇纯粹冰冷的暴虐，也不是林夜冰封般的冷静。那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被剧痛、重创和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强行搅拌在一起的、极度不稳定的气息！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被强行按进了冰海深处！

    他的一只手，死死地按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自己的额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与头颅内部某种撕裂般的痛苦搏斗。

    “林……林小子？”老K的声音带着惊疑不定。

    夜魇（林夜）没有回答。他按着额头的手指缝隙间，那双眼睛猛地睁开！

    左眼，是林夜特有的、冰封般的深邃黑色，此刻却布满了痛苦的血丝，瞳孔深处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右眼，赫然是夜魇那熔金般的竖瞳！只是这竖瞳不再冰冷纯粹，里面燃烧着狂躁的、无法宣泄的暴怒和混乱的金红色火焰！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在同一个身体上，在同一个头颅里，疯狂地冲突、碰撞！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身体周围紊乱的原力场骤然变得狂暴，吹拂起地面的尘埃和碎石。

    “双重人格？意识冲突？”哭面人面具下的眼睛亮起兴奋的光芒，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织渊大人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比预期的还要完美！”他完全放弃了走向幻影，臂刃和金属节肢同时调转方向，牢牢锁定了气息混乱狂暴的夜魇（林夜）。

    “林夜！撑住！别让那怪物出来！”老K焦急地喊道，他太清楚夜魇在这种重伤状态下强行苏醒会是什么后果——绝对的失控与毁灭！这里没人能承受！

    “闭嘴！”夜魇（林夜）猛地抬头，朝着老K的方向发出一声沙哑的咆哮。这一声，带着明显的夜魇腔调，熔金的右眼中火焰暴涨！

    但紧接着，他抓着头颅的手更加用力，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左眼的黑色瞳孔痛苦地收缩，仿佛在对抗着什么。混乱的气息如同潮汐般在他身上起伏不定。

    哭面人动了！他不再犹豫！无论眼前这个“恶魔”是林夜还是夜魇在主导，这种极度不稳定的状态都是捕获的最佳时机！他化作一道暗影，数道幽绿的刃光和致命的金属节肢撕裂空气，带着织渊特有的、侵蚀精神的阴冷气息，如同天罗地网般罩向目标！目标不仅仅是制服，更是要彻底摧毁其反抗意志，将其变成一具可供研究的活体标本！

    劲风扑面！死亡的气息瞬间降临！

    夜魇（林夜）依旧半跪在地，按着头颅，身体颤抖，似乎对那致命的攻击毫无反应。只有那剧烈翻涌的金红光雾和眼中疯狂冲突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