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余烬·回响（3 / 4）

漪荡过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了！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缝隙，但这违背物理常识的一幕，却真实地发生了！

    小七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狂跳！这是……光尘的力量？融合了虎图腾之后的……新能力？物质层面的……调和与修复？

    “咳……咳咳……”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通道深处的废墟中传来，打破了死寂。

    小七猛地抬头，翠金猫瞳瞬间锁定了声音来源，充满了警惕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复杂。是寒鸦！

    哗啦……砰！

    掩埋的金属箱被粗暴地推开。寒鸦的身影踉跄着从废墟中站了起来。她的作战服破损多处，沾满污垢和血迹（有她自己的，也有爆炸溅射的）。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右臂——覆盖前臂的暗银金属甲壳上，几处熔融扭曲的痕迹格外刺眼，而原本流畅的能量纹路中，此刻竟然掺杂着几缕极其细微的、如同血管般跳动的……银蓝色光丝！这些光丝仿佛拥有生命，在她冰冷的金属甲壳内缓缓游走、明灭，与甲壳本身的幽蓝能量纹路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共生”着。

    她左手捂着腹部，似乎也受了不轻的内伤。面具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透过尘埃，死死地盯住了瘫倒在地的小七，尤其是她肋下那片散发着奇异微光的“金属伤疤”。

    寒鸦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恨意，而是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困惑，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世界观被颠覆的茫然。她缓缓抬起那只被“污染”的右臂，覆盖着破损金属甲壳的手指微微颤抖。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嵌入她机械臂甲内部的银蓝光丝，带着一种与小七伤口处光尘同源、却又不完全相同的“活性”。它们没有像之前弥迦的“光尘”那样试图强行剥离她的意识或改造她，反而……像是在她的机械结构中“扎根”了？并且，在刚才爆炸的冲击下，这些光丝……似乎还吸收、转化了一部分她自身机械结构的能量？

    “你……做了什么？”寒鸦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她不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猎手，更像是一个被未知力量反噬的迷途者。她体内的裁光辅助单元早已在爆炸冲击和光尘入侵下陷入沉寂，只剩下她自己混乱的思维。

    小七看着她那只闪烁着异样银蓝光丝的金属手臂，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肋下那片“活过来”的金属伤疤，翠金猫瞳中的困惑更深了。她做了什么？她只是……不想让寒鸦夺走“他们”留下的东西，然后……引爆了自己。

    “我……”小七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只想守住……他们的……东西……”每一次说话都牵扯着剧痛。

    “守住？”寒鸦踉跄着向前走了一步，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小七的伤口，“看看它！再看看我！”她猛地举起那只异化的右臂，银蓝光丝在破损的金属下脉动，“你引爆的不是‘东西’！你引爆的是……是……”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刚才那场能量风暴的本质，“是弥迦的‘法则’！是‘融合’的混乱具现！它……它污染了我！”

    “污染？”小七虚弱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带着血沫的惨笑，“你……不是一直……想要它吗？现在……它……在你身体里了……感觉……如何？”她的话语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但更多的是疲惫和茫然。这结果，同样超出了她的预料。

    寒鸦的身体猛地一僵。面具下的呼吸变得粗重。污染？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融合”？弥迦追求的“平衡”，难道就是这种……不分彼此、强行共生的混乱状态？她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比被裁光烙印时更甚。因为这一次，入侵的力量直接作用在了她视为力量源泉、也是痛苦根源的机械之躯上。

    “闭嘴！”寒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失控的尖锐。她似乎想立刻冲过来解决掉这个“污染源”，但右臂内部传来的、那种光丝与自身机械结构“共生”带来的奇异麻痒感，以及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让她脚步虚浮，一时竟无法凝聚力量。更让她心悸的是，她感觉到自己体内被裁光技术强行压制、剥离的部分“人性”情绪——愤怒、恐惧、厌恶——正因这混乱的“共生”状态而变得异常……活跃？这感觉陌生而危险。

    就在两人陷入一种诡异的、充满敌意却又无力再战的僵持时——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