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湮息临渊与龙爪初鸣（3 / 4）

同炮弹般向四面八方散射！一股纯粹由极致蛮力、毁灭性能量和夜魇狂暴意志混合而成的、肉眼可见的暗金色冲击波，如同实质的海啸，以拍击点为中心，呈扇形向前方汹涌喷发！

    这股冲击波并非为了抵挡虚无（那不可能），而是夜魇在生死一线，以透支生命和强行催动不完全龙爪为代价，遵循着最原始的野兽直觉和林夜残存的空间计算本能，做出的唯一可能干扰——暴力扭曲自身周围的空间力场和能量环境！

    嗡——！！！

    那道细若发丝、无视物理距离的湮灭之息，在即将触及林夜（夜魇）身体核心的刹那，与这股狂暴的、扭曲空间的暗金冲击波边缘发生了极其短暂的、超越常规物理法则的接触！

    没有爆炸，没有闪光。

    只有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仿佛宇宙本身打了个嗝的诡异“涟漪”。

    那道代表着终极虚无的湮灭之息，其完美无瑕的“抹除”轨迹，被这股狂暴而混乱的、由不完全龙力制造的空间涟漪，极其轻微地、扰动了一丝丝！

    就是这一丝丝的扰动！

    如同精密钟表里落入了一粒微尘！

    咻——！

    湮灭之息擦着林夜（夜魇）的左肩外侧，无声无息地掠过！

    没有触感，没有温度。

    林夜左肩外侧的作战服、皮肤、肌肉，乃至一部分肩胛骨，如同被最高精度的橡皮擦抹过，瞬间消失！没有伤口，没有血迹，只留下一个边缘光滑、仿佛天生就缺少了那部分组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虚无”缺口！断口处，连原子层面的结构都被彻底抹除，只剩下绝对的“空”！

    “呃啊——！！！”剧痛迟了半秒才如海啸般席卷而来！那是存在本身被部分否定的、超越了生理极限的痛苦！夜魇的熔金竖瞳因剧痛而剧烈收缩，龙爪支撑着身体半跪在地，左肩那诡异的虚无缺口让他狂暴的气势都为之一滞。冷汗混杂着血水瞬间浸透全身。

    活下来了！在织渊本源的湮灭之息下，活下来了！

    但代价惨重！强行催动不完全龙爪带来的身体内部坏死，左肩被虚无抹除的恐怖创伤，还有透支生命带来的极度虚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暗金色的龙爪光芒迅速黯淡，鳞片变得灰败，甚至有脱落的迹象。覆盖胸膛的龙鳞也隐没下去，露出下面血肉模糊、布满裂痕的皮肤。

    意识深处，林夜冰冷的意志如同被冰封的火山，在剧烈的震荡后艰难地重新凝聚。他清晰地“感受”着夜魇的痛苦、身体的崩溃，以及那劫后余生的狂暴余韵。没有指责，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紧迫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认同。

    空间坐标…计算…修正…老K…小七…状态：濒危…弥迦…干扰…减弱…织渊…载体…锁定…林夜的逻辑思维在剧痛和虚弱中强行运转，处理着裁决者传递来的混乱信息流和夜魇共享的感官数据。

    “哼…活下来了…杂碎…”夜魇的意识带着粗重的喘息和毁灭欲未消的余烬，在意识空间回荡。他看着自己那正在缓缓退化、却依旧狰狞的巨大龙爪，熔金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对力量的贪婪和…对这份痛苦代价的漠然。他强行压下身体的哀鸣，巨大的龙爪猛地撑地，试图站起。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空洞、仿佛直接在灵魂层面响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和更深的“兴趣”，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清晰地烙印在林夜和夜魇共同的意识深处：

    容器…有趣的抵抗…不完全的‘龙’…还有…挣扎的‘械’…

    虚无…终会降临…在你们彻底融合…成为最美味的祭品之前…好好…挣扎吧…

    织渊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们刚刚经历过死亡洗礼的灵魂。他知道他们在这里！他看到了他们的抵抗！他不再急于立刻抹杀，而是如同玩弄猎物的毒蛛，将更大的恐怖阴影投下——他盯上了他们，盯上了他们“融合”的潜力！

    夜魇的竖瞳瞬间燃起更狂暴的怒焰，喉咙里发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