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实力占优也要上战术(1 / 2)
四十步见方的黄土地被踩得硬实,两侧旗架上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中央两尺高的夯土旗台上,竹制旗杆顶端裹着软布,在阳光下泛着粗粝的光。
场地内两侧零星散布着半人高的矮土墙、木栏、草垛,模拟真实战场上复杂的掩体与障碍。
规则简单却残酷:
夺旗者必须双手握杆,硬生生将旗从土台拔出(旗杆底部涂了松脂,插得极紧)。
武器只有三种:裹着厚布的木枪、包皮革的钝头长刀、缠麻绳的藤牌配木刀。
胜负只认结果——把敌旗插回己方旗架,并守住五息。
禁击后脑、咽喉、下阴,违者当场判负。
双方阵容:
【燕山军】
赵小白(木枪)、常烈(藤牌+木刀)、冉悼(长柄木刀)
【晋州军】
廉习武(木枪)、陆大勇(藤牌+木刀)、张镇岳(长柄木刀)
校场中央,双方六人缓步逼近,谁都没有贸然冲向旗台——夺旗战中,先少一人者必陷劣势,最优解是逼退对手再从容取旗。
廉习武突然抖腕刺枪,木杆划出残影直取赵小白心窝(若是真枪,这一击足以贯穿铁甲)。
他早听闻赵小白在新都枪败武状元的威名,今日定要一试锋芒!
赵小白后撤两步,枪头在胸前半尺险险停住。
左侧的常烈却突然藤牌暴起,&0t;砰&0t;地撞偏枪势。
&0t;咔&0t;的闷响里,木刀已照着廉习武持枪的手腕劈下。
逼得晋州枪手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0t;好盾!
&0t;观战的廉国忠忍不住低呼。
那藤牌用得刁钻,那根本不是守势,是拿藤牌当钝器用的杀招。
陆大勇刚要支援,冉悼的长柄刀已带着风声劈落。
&0t;铛!
&0t;藤牌剧震,陆大勇小臂麻连退两步,虎口火辣辣地疼。
最惨的是张镇岳。
他手持长柄木刀,在开阔地带被赵小白的长枪逼得连连后退。
枪尖如毒蛇吐信,每次突刺都在他衣甲上留下醒目的石灰点。
&0t;第七下了&0t;张镇岳额头见汗,若这是真枪,自己早已被捅成筛子。
在开阔地带步战,长枪的突刺能让长柄刀使用者难以近身,长刀动作幅度大、收招慢,吃地形;
赵小白死死封堵着对方两侧,让张镇岳没法通过周边障碍物躲避。
&0t;燕山军玩阴的!
&0t;观战的老兵们一片哗然。
这分明是&0t;田忌赛马&0t;——只见战场被割裂成三处:
赵小白完全压制张镇岳,常烈缠住廉习武,冉悼压制陆大勇。
本应作为晋州军核心的廉习武急得眼红——他的长枪竟被一面藤牌缠得施展不开。
&0t;起!
&0t;廉习武急红了眼,他突然跃上二尺土墙,枪尖借势下劈。
这一记居高临下的杀招,足以破开寻常盾牌。
不料常烈根本不理他,一个翻滚躲开他的从上而下的全力刺击直扑陆大勇后背。
&0t;小心!
&0t;警告声还在空中,木刀已经劈在陆大勇腿弯。
&0t;扑通&0t;摔倒在地。
&0t;陆大勇出局!
&0t;廉国忠的判词掷地有声。
按规则,倒地即判&0t;阵亡&0t;。
陆大勇悻悻离场时,看见张镇岳已被赵小白&0t;刺死&0t;十二次,衣甲上的石灰点连成一片。
三打二的局面再无悬念。
当赵小白夺下旗帜时,晋州二将身上已布满白点——廉习武的锦袍成了斑点狗,张镇岳鼻青脸肿。
最先淘汰的陆大勇倒是体面些,毕竟最早&0t;战死&0t;。
&0t;燕山军胜!
&0t;
校场边,张镇岳苦笑着拍打满身石灰:&0t;赵将军的枪当真名不虚传。
&0t;
赵小白抱拳:“承让了。”
晋州军众人围成一圈,气氛凝重。
廉习武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枪上的纹路。
&0t;习武。
&0t;
廉国忠独臂按在儿子肩上,声音低沉,&0t;你是中军主将,本该坐镇调度,却第一个冲出去——结果被个刀盾手缠得脱不开身。
&0t;
廉习武盯着靴尖上的黄土,喉结动了动:&0t;儿子想试试那杆败了武状元的枪。
&0t;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咽了回去。
&0t;年轻人争强好胜,不丢人。
&0t;
张镇岳拍了拍身上未拍净的石灰,苦笑道,&0t;但说实在的,就算正面对上,咱们也讨不了好。
&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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