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归途疗伤与破碎记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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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塔崩塌的轰鸣声在身后渐渐沉寂,取而代之的是碎星谷永无休止的能量嘶鸣。刘臻拖着几乎散架的身躯,在破碎扭曲的地貌间艰难跋涉。每一步都牵扯着左肩撕裂的剧痛,脏腑如同被烈火灼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黑袍强者最后的邪力侵蚀非同小可,若非“息之石”不断散发出温和的滋养能量护住心脉,他恐怕早已倒下。

怀中的“息之石”主体不再冰冷,传递出一种微弱的、带着依赖与安抚的意念,与背后的共鸣母石交相辉映,如同寒冬中相互依偎的暖源。三块碎片已初步融入主体,虽然远未恢复全盛,但那份同源而出的“循环”与“平衡”之意,却让刘臻在绝境中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宁。

他不敢有丝毫停留。魔眼塔的毁灭必然惊动“蛇瞳”高层,更大的追捕随时可能到来。必须尽快离开碎星谷,赶在“双星交汇”之夜前回到黑色孤峰下的石像处。

归途比来时更加凶险。伤势严重影响了她的速度和反应,许多原本可以凭借身法规避的能量乱流和塌陷,如今只能硬扛或绕远路。有两次,他险些被突然爆发的能量漩涡卷入,全靠母石及时预警和爆发力量才险险脱身。镇魂符的光芒已黯淡大半,对谷内无孔不入的精神污染的抵御效果大不如前,各种幻象和低语时时侵袭着他的意识,全靠坚韧的意志苦苦支撑。

一天一夜的亡命奔逃,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就在他感觉即将油尽灯枯之时,前方终于出现了碎星谷边缘那标志性的、颜色渐变的沙地。他拼尽最后力气冲出一片扭曲的光带区域,踉跄几步,终于踏上了相对“正常”的暗褐色沙地。

脱离了碎星谷核心的能量场,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减轻。刘臻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扑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几口带着黑丝的淤血。他仰面躺在滚烫的沙地上,望着灰黄色的天空,胸膛剧烈起伏,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休息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挣扎着坐起,检查伤势。左肩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不祥的暗绿色,邪气仍在缓慢侵蚀。内伤更是严重,经脉多处受损。他取出赤魈族赠予的最后几颗疗伤圣药服下,又引导“息之石”的能量重点滋养伤处。效果显着,但显然非一日之功。

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行疗伤,否则以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他强打精神,辨认方向,朝着记忆中与赤魈卫分别的地点艰难行去。希望能找到他们留下的标记或补给点。

运气似乎终于眷顾了他一次。在距离谷口约十里的一个背风沙丘下,他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用特殊手法伪装的岩穴入口,正是赤魈卫惯用的联络点标记。

他心中一喜,小心移开伪装,钻了进去。岩穴不大,但干燥通风,角落堆放着一些清水、肉干和草药,还有一套备用的沙漠服饰。壁上刻着简单的留言,表明赤魈卫曾在此等候数日,因久无消息且发现“蛇瞳”大规模异动,已按计划撤回部落附近警戒,并留下了补给。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刘臻松了口气,至少暂时安全了。他立刻封闭洞口,先饱饮清水,又处理伤口,更换了干净的衣物。然后盘膝坐下,全力运功疗伤。

有了相对安全的环境和补给,加上“息之石”源源不断的温和滋养,他的伤势恢复速度大大加快。烙印之力在母石的辅助下,一点点驱散着盘踞在经脉中的阴邪之气,修复着受损的组织。

在此疗伤的三日,是进入西境以来难得的平静时光。刘臻大部分时间都在入定中度过,心神与“生”“息”双石深度交融。他不仅修复伤势,更对这两种同源却异质的能量有了更深的理解。“生”之石磅礴温和,主滋养、焕发;“息”之石灵动绵长,主循环、平衡。两者相辅相成,仿佛构成了某种天地至理的雏形。他甚至隐隐感觉到,若能完全掌握这两种力量,或许能触及更深层次的奥秘。

期间,他也尝试与“息之石”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毕竟,它被囚禁在魔眼塔中漫长岁月,或许知晓更多关于“蛇瞳”和那位“主上”的秘密。

这一日,当他将心神完全沉入“息之石”时,不再是简单的能量交流,而仿佛闯入了一片破碎的记忆残片构成的混沌空间。

他看到了一些模糊而跳跃的画面:

远古的辉煌: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洲,巨大的湖泊(地脉之眼)波光粼粼,三块散发着不同光芒的源石悬浮于祭坛之上,无数先民顶礼膜拜,天地能量和谐流转。

灾难降临:天空裂开,暗红色的邪云笼罩大地,无数瞳孔状的阴影从中扑下,带来毁灭与污染。战火四起,生灵涂炭。

悲壮的封印:先民中的强者以生命为代价,催动三块源石之力,构筑起巨大的光膜封印,将邪云主力逼退,但代价惨重,绿洲凋零,源石失散。

漫长的囚禁:“息之石”的视角变得黑暗、压抑,被无数幽绿的锁链束缚,一股冰冷、贪婪的意志不断试图侵蚀它、同化它,要将它转化为某种邪恶的容器。它奋力抵抗,灵光日渐黯淡。

最后的片段:一道模糊的、带着熟悉气息的身影(疑似刘正荣)曾试图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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