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静思苑的暗流与玉片的指引(1 / 3)
“静思苑”的日子,平静得近乎凝滞,却暗流汹涌。
院落清幽,衣食无忧,甚至还有医师定期前来为刘臻检查伤势、更换药物。但无形的禁锢感无处不在。强大的隔绝法阵不仅限制了出入,也极大地压制了能量的流动和感知的延伸。院外守卫森严,明哨暗桩交替,所有进出人员都需经过严格盘查。
李嵩特使每日都会前来,有时是例行询问,有时是传达长老议会的某些模糊指令,更多时候则是看似随意地闲聊,旁敲侧击地打探着刘臻对父亲笔记、“燃铁之心”以及那枚玉片的更深层次理解,尤其是试图套问出在戒律庭上未曾提及的细节。
刘臻心知肚明,应对得滴水不漏,只将能说的、已说的反复陈述,关键秘密深藏心底。他能感觉到,李嵩的焦虑在与日俱增,似乎总部的压力正在不断加大。
阿青被允许留在院内照顾刘臻,但行动同样受限。她变得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只是默默打理着院内的琐事,或坐在角落发呆,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刘臻的担忧。
刘臻利用这难得的“平静”,全力疗伤。烙印之力在压制下缓慢恢复,配合药物,肩胛和腰侧的伤口逐渐愈合,体内的残毒也被一点点逼出、化解。身体的好转,让他有了更多底气。
但更重要的,是他对那枚玉片的探究。
在总部这种能量受到极大压制、且危机四伏的环境下,玉片与“燃铁之心”那微弱的共鸣几乎难以察觉。但刘臻发现,当他集中全部精神,以极其缓慢、微弱的方式,模拟那两首古老歌谣最核心的旋律频率,并将其用意念缓缓注入玉片时,那玉片依旧会产生一丝极其细微的、冰凉的悸动。
这种悸动,并非能量波动,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共鸣或指向。
在戒律庭中,玉片指向高台阴影。在这静思苑内,当他于深夜摒除杂念,全力感应时,玉片那微弱的指向性,似乎总隐隐偏向总部区域的某个特定方向——并非中心区域的权力核心建筑群,而是更偏向西侧,一片相对偏僻、标识为“古籍档案馆”及附近区域的所在。
那里有什么?父亲留下的线索?还是“荆棘之刃”的隐秘?亦或是其他?
父亲早年在此驻守,若真留下了什么,档案馆是最可能的地方之一。戒律庭上玉片的异动,也说明总部内部,确实隐藏着与这玉片相关的人或物。
必须想办法去那里一探究竟!但如何突破这重重监视与禁锢?
机会来得比预想中快。
这日午后,李嵩再次来访,脸色比往日更加凝重,屏退左右后,对刘臻低声道:“长老议会争论数日,未有定论。但四长老一系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要求强行收缴你所有物品,并进行‘深度审讯’。大长老虽暂压提议,但也态度松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盯着刘臻:“你实话告诉我,那玉片和‘燃铁之心’,除了之前说的,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能否真正激活?总部内部是否有其关联之物或地点?”
刘臻心中一动,面上却露出沉吟和挣扎之色,良久,才仿佛下定决心般,低声道:“不瞒特使,那玉片在总部范围内,确有一些微弱的感应,似乎指向某处。但我无法确定具体位置和原因,或许与家父早年在此的研究有关?若能前往探查,或能有所发现。”
他刻意模糊了档案馆的具体指向,只给出一个大致范围。
李嵩眼中精光一闪,呼吸微微急促:“果然如此!能确定大致方向吗?”
“能量压制太强,无法精确,但大致在西区。”刘臻谨慎道。
“西区。”李嵩踱步沉思,“西区有演武场、匠作坊、档案馆范围不小。但档案馆。”他眼神闪烁,“档案馆由‘守旧派’的顽固老头们掌管,权限极高,且对总部现行政策素来不满,极难沟通。没有充足理由,根本无法进入核心区域查阅。”
守旧派?刘臻想起墨先生和奕辰长老都曾提及,守山人内部存在“守旧派”,崇尚古法,对总部激进派系心存芥蒂。他们掌管档案馆?或许并非坏事?
“能否以调查家父早年档案、佐证其清白的名义申请查阅?”刘臻提议。
李嵩摇头:“难。四长老等人绝不会允许,反而会打草惊蛇。必须暗中进行。”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今夜子时,我会设法引开西区部分巡逻队,并制造一点小混乱。你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潜入档案馆区域,自行探查。但切记,万万不可进入核心禁库,一旦触发警报,我也保不住你!能否找到线索,就看你的造化了!”
风险极大!但这是唯一的机会。
刘臻重重点头:“明白!多谢特使!”
李嵩深深看了他一眼:“刘臻,莫要让我失望。也莫要蹈你父亲覆辙。”说完,他便匆匆离去。
刘臻静立院中,心中波澜起伏。李嵩此举,是真心合作,还是借刀杀人?亦或是另有所图?但无论如何,这是打破僵局的关键一步。
他叫来阿青,低声嘱咐:“今夜无论听到什么动静,留在房内,切勿外出。”
阿青担忧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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