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眼花缭乱的大学生活(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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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一部分。它不仅能锻炼为人处事、组织管理的能力,也是综合测评的加分项。有些职务的加分项还挺高。如果没有综合测评加分,只凭学习成绩,想拿奖学金很吃亏的。”

“就是你得的这种奖学金吗?影响那么大吗?”拿奖学金是我目前确定的最大目标。它不仅是种荣誉,更实实在在能缓解家里的经济压力,特别是我们专业会在学费、生活费之外,时不时要买些配套工具、参加个活动、来一笔必须的“额外”开支。如果手上有钱,就不必事事向家里伸手。说到底,还是经济独立了,我心底对父母的负罪感和内疚会小一些,做选择的自由也会大一些。

“嗯!这种奖学金每学年结束后会评一次,结合前一年的学习成绩和综合测评加减分。总分排全班前三的拿一等奖1000元,四至六名二等奖600元。这是每个人都能得的,而申请国家奖学金除了要成绩、综测分数高,还需要家庭贫困到一定程度并进行综合评选。”他详细介绍着,说到“综合评选”几个字时就一副“不公开透明的过程,你懂的”的表情:“我要是没有当班长的综测加分,今年就拿不到这600块。”

“哦……”我若有所思地问:“那有没有什么部门可以不用勾心斗角‘管理’人,能为大家服务、做点实事的?”

“唉!”他一声叹息,仿佛我的问题过于天真又或过于偏执,让他一言难尽:“社会就是与人打交道!大家也都想做实事,故意为难人的人终究还是少数吧。不知道你都看到过、经历过些什么,怎么对学生会有这么深的成见?!你自己考虑吧。”

“听说有个专门组织办讲座的部门,你觉得怎么样?那也是学生会的吗?综测加分吗?”我问。

“哦,那是我们系独有的特色部门——人文素质部,应该会有加分吧。你们学生班主任原来就是那个部门的,她在任期间请到过几个牛人,那几场讲座反响很不错。”程执说:“你想去哪个部门,自己决定吧。”

“就这么拿孟瑾的东西合适吗?要不还是按二手价把钱给她吧?”对于白收别人的东西,不论新旧,我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那没多少钱。以我和伍和德这么好的关系,这点钱还算那么清楚,那不是打她的脸吗?!行了,这事你别管了。”

……

我随着程执走上风雨操场旁的看台,煤渣跑道上有人在慢跑,中间球场有人在踢球。一阵秋风吹过,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他拥我入怀,结实的臂膀把我紧紧护住,温暖可依靠在这一刻具象成了他。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我与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固化成静静依偎的雕塑。可时间何尝会如人愿,难分难舍的心让我化身成了众多“灰姑娘”中的一个,卡着宿管关门的最后一刻冲进宿舍楼。

2001年9月29日……星期六……晴

系里的迎新晚会今晚在一个不算大的扇形教室举行。晚会节目大部分由大一新生准备,观演的主要也是新生。

演出前,各种安排还在不断变动。参演者和组织者在这场乱仗中焦头烂额。魏博雅报的节目是钢琴独奏,于新之只借来了电子琴。而给魏博雅的曲谱,伴奏部分与她之前学的竟是不同的版本。我临时接到通知,二胡演奏作为配乐,与隔壁班的书法展示同时表演。而二胡,我在演出前一两个小时才拿到。我对这场晚会和系里办事能力的认知,从校迎新晚会上感受到的“高山仰止”恢复为“不过尔尔”。这是高中时各种校内活动安排的水平,是我熟悉的混乱,结果也势必会有意外。由于没完整地联合彩排过,我们也不是专业的演员,对自己表演的掌控力有限,各表演及衔接中总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以我的节目为例,书法展示结束时乐曲处于重复的高潮部分。遇到这种情况,我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好以不变应万变,把曲子拉完。于是节目后半段,舞台上空着,配乐变成了独奏。

表演结束后收到同学们反馈,说二胡曲很好听。不知这是客气,还是在其他表演衬托下,他们真心这么认为。我感受到宽松、善意的氛围,也渐渐找回些自信。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高不可攀”,也许我们眼中那些厉害的“牛人”,在他们自己的角度也只是一步步做好了自己该做的、能做的事而已。没人跟我计较这节目是配乐还是独奏,也许没人在乎。

表演节目结束后还有互动性的游戏。程执站在出口冲我使眼色,我还在惋惜演出中那些因紧张、生疏导致的音准和时值偏差,见他叫我,便借着还乐器的由头提前离开了教室,对演出失误的纠结也理所当然地抛诸脑后。

今晚月如银盘,圆润皎洁,树干斜倚着的老香樟下光斑点点,树影婆娑。果然,如他曾经所“预言”的那样,我谈了恋爱会走出班集体的圈子,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走进只有他的“二人世界”。

程执抱我坐在他腿上闲聊。他说伍和德和孟瑾是谈了一年的老夫老妻,女强男弱,孟瑾一个眼神就能把伍和德管得死死的。他笑话伍和德是典型的“妻管严”。他说于新之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个嗜烟如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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