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老辈子这一块3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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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的不归路。

可现在,他西装革履,是这里的新贵。

大家叫他卿总,无人再敢叫他小九,无人再敢轻视他。

迟久…

这个名字,连同那个姓氏,迟久都快要忘记了。

属於卿承安的人生太过美好。

短短两年,就压过他过去十几年的胆怯与不安。

他享受这种生活。

他迫不及待地摆脱过去与迟久有关的一切,可他身边仍残存著一些他还是迟久时的旧遗物。

一个是宾雅。

他们始於微末之时,彼此扶持著成长,是对方生命中的一部分。

一个是卿秋…

想起这两个字,迟久原本雀跃的心情,在瞬间冷却。

他索然无味地继续繫著领带。

卿秋还活著,就待在他的房间里,与他畸形的共存。

大多时间卿秋都不说话。

坐在沙发上,姿容清贵,白布覆面。

像一尊玉色疏离的神像。

迟久有时会忘记卿秋还活著,可卿秋的確还活著,且就活在离他床前不足十步远的地方。

睡前,迟久往往会侧身看卿秋。

他的心情总是复杂。

他很茫然,他知道自己对卿秋恨意滔天,一道声音在催促他杀死卿秋。

可他没有杀卿秋,他要卿秋留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深夜,迟久將脑袋埋於枕间,良久总结出答案。

他要看卿秋痛苦,可人死了就不会再痛苦,他要这份痛苦延续。

所以他要卿秋活著。

……

迟久系好领带,转身,看向对面的卿秋。

他发不出声音。

大概十天半月,卿秋会在纸上写些什么,不过大多时间他是不动的。

卿秋的生命力日益渐弱。

上次卿秋写字,只写了一段话。

——『你要留我到什么时候你真的就这么在乎我吗在乎到怎样都不肯放过我』

迟久觉得心烦,没回答,於是两人再无对话。

听到动静,卿秋侧过身,转向迟久在的地方。

迟久不敢与卿秋对视,明知卿秋什么都看不见,可只是察觉到卿秋的注意他便仍会惶恐。

迟久脚步匆匆地下楼。

见了宾雅,还未来得及开心,平地一声惊雷响起。

“承安,我要离开了。”

迟久笑容一顿。

“为什么”

大概从一年前开始,宾雅不再叫他小九,转叫他承安或者卿总。

他们之间渐行渐远。

迟久不以为意,梦里的宾雅直到他面目全非都没有拋弃他,他像个小孩,总认为爱他的人永远不会离开,而爱永远触手可得。

宾雅低头不语。

迟久不再认为宾雅在开玩笑,加上昨日和卿秋的矛盾,他语气不可避免的冲了。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不是说要与我成婚吗这不是你在来之前就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宾雅被他动怒的模样惊到,连忙解释。

“我是那样说过,不过那时候你年纪小,那种话不能作数……”

宾雅乾脆坦白。

“来到这边后你我之间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近日我总是见不到你去哪,我猜想你或许是有了別的喜欢的人。”

迟久一愣。

他想怪罪宾雅,却又怪不起来,头疼地扶住脑袋。

的確是这样。

他总和卿秋待在一起,明明他爱的人是宾雅,可几个月里他和宾雅无关日常的对话却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宾雅做出决定。

“明日我就会离开,去找我的妹妹。”

她这两年攒够钱,能自力更生,打算回老家开间小铺做老板娘。

至於小九虽然从小看到大的人做家人更安全,不过她不会阻止对方寻找真正爱的那个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这两年,小九几乎总和那个人待在一起。

她能闻到小九身上渐渐被沾染的气息,以及逐渐向另一个、她並不熟知的人靠拢的习惯。

宾雅想,大概是真的很爱吧,都已经爱到了越来越像的地步。

宾雅不喜欢强人所难。

她准备离开,迟久站在后面,让宾雅不要走。

宾雅没听,收拾了东西要离开,这时身后“噗通”一声响。

迟久跪在地上,紧紧拽住她的衣摆。

“求你……我们结婚……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

那天迟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终於褪去卿承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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