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手刃仇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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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婈点点头,语气低了些:“那...臣妾的父母如今在何处”

“大牢里,杳杳可要见他们”

越婈摇头:“没必要了。”

从他们把她卖了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了父母,无关之人,也没有见的必要。

“皇上不必顾虑臣妾,按著律法,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便是。”

君宸州见她神色不似有假,也知她心里其实是对那些人有恨的。

他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轻声道:“没关係,以后朕就是杳杳的家人。”

越婈垂下眸子,“家人”这个词,让她心中不受控制地有了一丝丝悸动。

许久,她开口道:“皇上知道臣妾曾经在南平侯府待过两年吗”

君宸州点了点头,又后知后觉地想起越婈看不到身后,便道:“朕都知道,你入宫前的记录殿中省都有记档。”

“那...皇上可知道臣妾如何从侯府出来的”

越婈回过身,眼神格外平静,但君宸州直觉她说的话不会平静。

“臣妾十三岁时进了侯府,侯府中有许多女子来来去去,只是臣妾幸运,没有被注意到。”

“后来臣妾及笄那日......”

殿內很安静,只有越婈说话的声音。

她的嗓音很温柔,但君宸州越听脸色越难看。

“臣妾想,若是当真像皇上所说,南平侯用童女的血炼就符咒,臣妾当真是幸运,逃过了一劫。”

君宸州猛地捏碎了手中的板纸,黑眸中裹挟著森然的怒火。

他从来不知越婈在南平侯府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而这一切在记档都没有,“曾服役於南平侯府”,短短八个字,道尽了她的两年。

君宸州深深注视著她,忽然很用力地抱住她:“杳杳...是朕不好...”

她以前过得这般苦,而自己从前对她也不好,难怪她不爱他。

越婈其实已经有些释然了,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总是记著也不过是给自己添堵。

“这又与皇上何干”越婈反过来安慰他,“如今若是能让南平侯伏法,也算是给那些无辜的女子一个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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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

定州离江寧走水路不过两日的路程,傍晚时分眾人就抵达了定州。

君宸州安置好越婈,这才和谢清崖等人去了书房。

越婈並不知他们的计划,她也不懂这些,来到定州,她只是想亲眼看著南平侯世子死。

那年绿彤的一簪子並未要了他的命,反而是绿彤用自己的命帮助她逃了出来。

在定州的这几日,越婈都睡不好,晚上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当初的事情,刺目的鲜红让她难以安眠。

来到定州的第三日,傍晚时分君宸州回来了。

“换件衣服,隨朕出去。”

君宸州拿了件行动方便的衣服给她让她换上,越婈换好后跟著他上了马车,这才发现这条路是去往南平侯府。

“皇上...”

君宸州以为她是害怕,伸手拥住她瘦削的肩膀:“不用怕,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君宸州平静的眸子中压抑著翻滚的怒火,南平侯已处置,而世子,他留著给越婈泄愤。

到了侯府,看到这扇大门,恍如隔世。

侯府四周都已经被禁军把守,君宸州道:“南平侯府確实买了很多女子,朕已让裴慎將人交给衙门,为她们寻找亲人。”

他眼神有些冷:“府里有一处密室,里边很是骯脏。”

越婈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看来南平侯炼符咒一事確实存在。

她微微抬起头看他,只见男人神色冷峻,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她问道:“皇上让臣妾来是为何”

“杳杳不想手刃仇人吗”

在越婈惊诧的眼神中,他带著她进了侯府,穿过重重垂门进了內院。

越婈的脚步有些凝滯,君宸州握紧了她的手:“別怕。”

从前一片淫靡的世子居住的庭院中,此时却是火光冲天,举著火把的禁军守在两侧,庭院正中佇立著一根木桩,南平侯世子被绑在上面。

与她记忆中相比,南平侯世子似乎看起来还年轻了一些,果真是一家子败类。

越婈本来还有些害怕,但是此刻心中的愤怒显然占了上风。

君宸州漫不经心地拿起弓箭,“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就刺穿了世子的右大腿,牢牢钉在了木桩上。

男人嘴被堵著,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鲜血顺著他的右腿往下流。

越婈心神一颤,下意识地去看君宸州。

下一刻他,她的手就被男人握住。

君宸州从身后將她笼罩在怀中,一手托著她的手臂,一手带著她握住了弓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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