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新经脉通路(1 / 2)
白纾月听出他语气里的暖意,心头微酸,脱口道:“她真幸运,能有你这么照顾她。”
独孤行却摇摇头,苦笑,“恰恰相反,她是因为倒霉才遇上我。”
白纾月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独孤行揉脚的手顿了顿,“咏梅的腿伤,跟我师父和我都脱不了干系。
当年若不是我们,她不会落得如此。”
白纾月听出他语气里的自责,愣了片刻,轻声道:“是生什么事情了吗?”
“咏梅的腿……”
独孤行顿了顿,声音低沉,“我怀疑是师父为了拴住我,设下的局。
他说那是意外,但我总觉得他没说实话。
毕竟我师父撒谎跟喝水一样。”
白纾月一愣,不敢置信,“你师父?设局害人?这也太……”
她想说“离谱”
,却咽了回去,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
独孤行却有些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说:“别问了。
关于我师父,你知道太多没好处。”
见少年想隐瞒自己,白纾月皱眉,哼道:“独孤行,你这算什么朋友?有事藏着掖着,连句实话都不肯说!”
独孤行转头,瞧她气鼓鼓的模样,嘴角一勾,笑得有些痞,“不把你当朋友?我要是不把你当朋友,还会帮你揉脚?”
白纾月脸腾地红了,忙缩回脚,裙摆盖住脚踝,嘴硬道:“谁稀罕你揉!
臭美!”
她瞪他一眼,心跳却有点乱。
独孤行只是微微一笑,不再逗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月光清冷,夜已深,“时候不早了,你回船舱睡吧。
今晚我守夜。”
白纾月看了一眼少年,现他其实心情并非很好,于是她一把抢过他放在身旁的酒葫芦,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
酒液辛辣,呛得她咳了两声,脸颊泛红,“睡什么睡!
今晚我不睡了,陪你喝酒!”
独孤行愣了愣,随即大笑,拍了拍船舷,“好!
那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白纾月咧嘴,举起葫芦又喝了一口,“来!
不醉不休!”
酒过三巡,葫芦见了底,白纾月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眼睛迷蒙,舌头都有些打结。
她晃晃悠悠站起来,指着独孤行的鼻子,咯咯笑道:“独孤行,你这人……哪都好,就是笨!
笨得跟……跟块大木头一样!
大木头!”
独孤行靠着船舷,笑而不语。
他师父也常说他愚钝,他自己也这么觉得,脑子转得慢,学东西总比别人费劲。
不像咏梅,轻轻松松就能学会画符箓。
可笨又怎样?笨也得学,笨也得往前走。
他轻声道:“笨就笨吧,师父说了,庸人自扰,想那么多也没用。”
白纾月醉眼朦胧,忽地又起酒疯,跌跌撞撞凑过来,把脚往他腿上一搁,嘟囔道:“木头!
继续捏脚!
快点!”
说完,她身子一歪,往后仰倒,靠着船板,呼呼睡了过去,嘴角还挂着傻笑,“我是他朋友”
独孤行哭笑不得,轻轻推开她的脚,起身将她抱起,步子稳稳地走进船舱。
舱内,青纾躺在草席上,假装睡着,微微睁开一只眼,嘴角翘起,偷笑姐姐这醉态。
她见独孤行小心翼翼地把白纾月放在身旁,忍不住低声嘀咕:“木头也有暖的时候。”
独孤行没听见,替白纾月盖好薄毯,退出舱外,站在船头,摆开剑桩。
他望着河面,嘴角一扬,低声道:“笨又如何?不能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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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剑气峡外的附近荒野中,一块青石孤零零立在风沙里。
陈尘盘腿坐在石上,面前摆着一副残棋,黑白子散乱,棋局错综复杂。
他少有地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何博斌站在几步外,抱臂而立,低声道:“陈老头,再过几日,咱们就到剑气峡了。”
陈尘不耐烦地摆手,“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
自己有眼看。”
何博斌无奈,揉了揉眉心。
这几日,陈尘脾气古怪,动不动就火,他不敢多问,默默走到一旁,靠着棵枯树闭目养神。
陈尘的目光却死死锁在棋盘对面。
那虚影只有他能看见,模样模糊,像是雾气凝成的影子。
虚影慢悠悠开口,“怎么?不下了?”
陈尘冷哼,“你要是敢动那小子一根汗毛,咱们的事没完!”
虚影笑了,“陈尘,你急什么?若不是你附体那小子,我的神识哪能穿跃过去?说白了,就是你下错棋了。”
陈尘嗤笑,眼中寒光闪烁,“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想让白纾月替你办事,哼,没想到我斩断他们的契约吧?”
他捻起一枚白子,重重落在棋盘,震得棋子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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