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钓鱼哪有挑种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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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纾月皱眉,画卷上的灰袍男子手握长剑,剑气如江河奔腾,而且容貌看上去十分眼熟。

“这是独孤行师父?”

白纾月十分惊讶,画中的男子分明是独孤行的师父,而且实力远她的想象。

甲板上人群议论不休,突然有人高声道:“半月前,这姓陈的剑仙独闯剑气城,硬生生破了护城大阵!

道家圣人骂他是妖人,说他与南方妖族勾结,狼子野心!”

“这种人就是江湖败类!

仗着修为高,胡作非为,活该被圣人追杀!”

“听说,他还挑动各国之间的矛盾,以此来削弱人族一方的势力。”

台下嘈杂声此起彼伏,唾骂与惊叹交织着,如果陈尘在这里,估计他会笑得合不拢嘴。

他从来不怕别人骂他败类,只怕自己不能名震天下!

白纾月听得直皱眉,她对陈尘了解不多,只知他是独孤行的师父,行事诡秘,性子冷硬。

她心底有些疑惑:陈尘若真如此强悍,为何独孤行还被困在云水城,过得这么狼狈?而且现在在独孤行体内的又是谁?陈天星?同一人?

南宫瑾站在一旁,注意到她神色有异,扇子轻合,试探着问道:“白姑娘,怎么了?可是这画卷有何不妥?”

白纾月回神,掩饰般摇摇头,“没什么,随便看看。”

画中,陈尘一剑挥出,剑气如瀑,护城大阵的光幕寸寸崩裂,城楼上的剑修企图阻挡,却被瞬间剑气冲垮。

她倒吸一口凉气,独孤行的师父,竟强到这等地步?

虽说她也知道陈尘砍过道圣,但也不至于如此。

剑气城里可是大修如云,单单南城墙就长数十里,这么大一座城,就这样被他当面冲进去了?

南宫瑾见白纾月看得如此专注,就笑着道:“这画卷虽夸张了些,但剑气城那场闹剧确实震动天下。

据说剑气城损失倒不大,只是剑规楼的石碑被抹了一条规矩。”

白纾月心头一跳,侧头看向他:“什么规矩?”

南宫瑾扇子轻摇,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八卦的兴致,“据小道消息,说是关于剑峡镇罪人的规矩。

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毕竟剑气城的事,离咱们云水城太远了。”

白纾月垂下眼,思绪翻涌。

若画中真是陈尘,那独孤行体内的陈天星,是他的分身?她对分身知之甚少,只听过阳神、阴神、元神,至于能入别人梦境的分身,闻所未闻。

画卷节目结束,台上女子收起画布,换上杂耍班子,锣鼓喧天,热闹得有些无聊。

白纾月没了兴致,抬脚便要离开。

南宫瑾急忙跟上一步,“白姑娘,甲板风大,不如去舱内喝杯茶?我备了上好的云雾茶,定不让你失望。”

白纾月头也没回,冷淡道:“不必了,我得回去。”

她脚步加快,径直穿过人群,留下南宫瑾站在原地,笑容僵在脸上。

白纾月刚走没几步,两个身影凑了过来。

一个身披绛红长袍,腰间挂着金丝香囊,笑得吊儿郎当,正是云水城邓氏少主邓子昂。

另一个青衫飘逸,手持一柄玉箫,气质儒雅,是云水城罗氏嫡子罗景焕。

邓子昂拍着南宫瑾的肩,嘲笑道:“南宫兄,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说这姑娘手到擒来?怎么,人家连茶都不赏脸?”

罗景焕哈哈一笑,接话:“就是!

瞧你刚才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还以为今晚能喝上喜酒呢!

结果人家理都不理你!”

南宫瑾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折扇一摇:“不过是初次试探,急什么?女人嘛,得慢慢来。”

邓子昂哈哈一笑,斜眼道:“还嘴硬?不如咱们赌一把,十天内,你若能让这白姑娘陪你喝茶,我送你一柄玄铁锏。

若输了,你那块羊脂玉佩归我。”

罗景焕抚着玉箫,添了把火:“我再加一注。

你若输了,南宫氏下月的货运订单,分我罗氏三成。”

南宫瑾眯眼,盯着二人,片刻后一拍扇子:“好!

一言为定!”

三人相视大笑,声音有点大,引得旁人侧目。

——————

白纾月回到客舱,推门而入,现独孤行不在。

她松了口气,掩上门,目光扫过矮桌上独孤行的布包。

包口微敞,露出几本泛黄书册的边角。

她犹豫片刻,坐到木榻上,伸手抽出几本。

封皮上题着《素书》《道德经》,还有一本无名手札,字迹潦草,像随手记下的心得。

她平时只看过独书抄的《礼记》,这些书却是头回翻开。

她随手翻开《素书》,里面尽是些治世格言。

她翻了几页,看到几行批注,应该是陈尘的手迹。

白纾月心头微动,指尖摩挲书页,低声自语:“独孤行的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翻了几页,目光被一段话吸引:“器非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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