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我(39)(2 / 2)
“这可说不准,”你笑道,“我是活的,你要是想摆弄我,我非得让你吃亏不可。”
奚云骨却说:“你让我吃亏,故事也能变得有意思,不是么。”
“你要这么想,我就偏不顺你的意,”你说,“我想想什么样的故事会很没意思……”
“你不会的,”奚云骨说,“人不是为了追求没意思而活着的。”
只会因为无可奈何。
这么一来,好像正做反做都顺应了奚云骨的愿望,你叹了口气:“让这个故事变得有趣,你能得到什么?”
忽一阵风急,摇晃得窗棂动荡不安,烛光也被溜进来的风揉弄了一道,奚云骨的影子也跟着飘动,晃得你加快了眨眼的频率,她见状吹熄了蜡烛,手在墙面上一处凌霄花上碰了碰,穹顶正中央的圆盘就亮了起来,光芒并不刺眼,像是房间里升起了一枚暗淡的月亮。
她举着烛台,另一只手夹着话本,起身向外走。
你喊住她:“你还没告诉我。”
合上门前一刻,奚云骨又静又冷地看向你,那一眼,像一帧在电影里的慢镜头,冗长地拖远,又诡异的和谐,她轻声道:
“我所寻求的,正是你毫不在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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