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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臂弯遮了大半身子,亲吻良久,他的手也没松懈。

    昏暗中,萧邺腾出一只手,摸到床头的药瓶,倒了一枚避子药丸,吞入腹中。

    萧邺将她的身子抱起,放倒在床榻间。

    一截玉足勾着罗帐,男人握住细骨伶仃的脚踝,带回帐中,臂弯挽着她的膝窝,盘在腰间。

    姝云泪眼盈盈,娇吟染上哭腔,萧邺握住柔若无骨的纤手,放在唇间吻了吻。

    却也并不妨碍进程。

    姝云昏昏欲睡,声声嘤咛被他堵在喉间,大掌款款摆弄柳腰。

    夜色阒静,少女呼吸绵长,鸦睫湿漉,脸上泪痕斑斑,萧邺横抱起她,去了浴室清洗。

    再回来时,丫鬟已将被褥换了套新的。

    萧邺揽着姝云躺回帐间,微弱的烛火照入罗帐,他没有睡意,静静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她的掌还握着住那枚玉坠子。

    玉坠顶端的圆珠,是他近段时间才添上去的,至于这枚陈旧的玉坠,是她身份的信物。

    快十七年了,回到了她的身边。

    萧邺低吻她的发顶,挽着柳腰的手臂微微用力,带着她往怀里贴近。

    姝云梦呓,枕在他的臂弯睡得有些不安稳,小手抱紧了他,萧邺低首,没听清她的呓语,轻抚雪背,安抚着她。

    温热的气息洒在胸膛,她的手慢慢松了,放在他的胸膛,掌心落在那条长疤上。

    十六岁时,胸膛上的这伤,险些让他丢了命。

    那年,大战告捷,萧邺却在战中身负重伤,那羽箭再偏一寸,就射中了心脏,被抬回军营的时候,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从战场回京后十日后,萧邺才悠然转醒,那是一个雨后傍晚,他睁开眼,姝云和他妹妹姝仪坐在床边。

    王慧兰害死他生母,她的一双儿女,萧邺历来讨厌,这厢她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地掉眼泪。

    他还没死,就来哭丧了。萧邺皱紧眉头,若非有伤在身,动弹不得,早将她赶出屋子。

    “大哥哥醒了!”萧姝仪最先发现他醒来,欢喜雀跃,小跑出去叫大夫。

    姝云眼泪婆娑,抹着泪,到底还是有些怕他的,怯怯道:“大哥哥,你、你要不要喝点水。”

    萧邺没理她,自从投身军营后,他鲜少回府,就算回来,也不会跟着娇气的小哭包多说话。

    姝云倒了一杯温水来,是他惯用的青色莲瓣杯盏,她站在床榻前,身量娇小。

    他皱眉没搭理,姝云尴尬地站着,眼皮耷拉,嘴角微瘪,可怜巴巴地握紧手中杯盏,她小声道:“大哥哥是不是伤口痛,云儿给你吹吹。”

    萧邺苍白的唇翕动,冷声道:“离我远点。”

    御医听闻萧邺醒来,急急进屋,姝云腾出位置,微微低头站在角落。萧姝仪紧跟着御医进来,和姝云站在一块,看着御医给萧邺号脉复诊。

    姝云那时十一岁,小小的一个站在角落,那张委屈可怜的泪脸,着实令萧邺心烦,他闭了眼,昏迷时他梦见了母亲,母亲的模样和姝仪肖似,外祖母也说,姝仪很像母亲。

    萧邺慢慢睁开眼,望向姝仪,可她身旁那张稚嫩的小脸总在视线里晃来晃去。

    有些奇怪,他感觉姝云的容貌不像王慧兰。

    完全不像,是两张不同的脸,没有母女像。

    接连几日,姝云偷偷在屋外探望他,被发现后仓惶离开,留了两颗饴糖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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