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终判!沉冤得雪(2 / 3)
散’,害死她和腹中的二弟——这事,你还要抵赖吗?”
张妈被传上堂,她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那包用帕子裹着的褐色药渣,老泪纵横:“老奴作证!当年夫人怀二公子时,柳姨娘日日送补汤,夫人喝了就腹痛。老奴偷偷留了药渣,太医说里面有‘落胎草’!后来夫人病重,柳姨娘亲手灌了一碗黑药,夫人喝完半个时辰就咽气了——柳姨娘招供,是皇后让她做的!”
证据像重锤接连砸下,皇后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只有肩膀在不住颤抖。公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跳动的声响,与她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周正端与刑部尚书、户部侍郎交换眼神,三人都点了点头——罪证确凿,无可辩驳。周正端拿起狼毫笔,在判决书上写下“罪证确凿,按律当斩”,又递给另外两位官员签字,最后呈给监审御史。
监审御史接过判决书,仔细核对后,起身道:“此案供词、物证一致,废后柳氏罪无可赦!本御史即刻奏报陛下,请旨定罪!”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太监捧着明黄圣旨快步走进公堂,展开圣旨时,尖细的声音在堂内回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废后柳氏,心怀不轨,勾结外戚柳成挪用北境军粮,私通匈奴谋逆,更谋害镇国公夫人林氏,罪大恶极!着即赐白绫一条,于冷宫自缢!柳氏一族除柳成之子外,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没入浣衣局!柳成通敌叛国,斩立决!匈奴使者巴图,私闯边境勾结官员,斩立决!镇国公夫人林氏,含冤而死,追封‘忠烈夫人’,入太庙供奉,以慰其灵!钦此!”
圣旨念毕,皇后突然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却没了往日的骄纵,只剩下绝望的哭喊:“陛下!臣妾错了!求陛下饶臣妾一命!臣妾再也不敢了!”侍卫上前,拖着她往外走,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公堂外,只留下空荡荡的回响。柳成与巴图也被押了下去,前者低着头,再没了挣扎的力气;后者则仍在咒骂,却被侍卫堵住了嘴。
公堂内,三司官员收起案上的罪证,监审御史看向苏清鸢,语气缓和了些:“苏县主,林夫人沉冤得雪,你也可安心了。”
苏清鸢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指尖却轻轻触到了发间的银簪——那是母亲的遗物,此刻仿佛也有了温度:“谢大人,谢陛下。母亲泉下有知,定会感念陛下的公正。”
镇国公走到她身边,眼眶泛红,拍了拍她的肩膀:“清鸢,都结束了。你母亲的冤屈洗清了,北境将士的牺牲,也终于有了交代。”
谢砚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素色帕子,递了过去——帕子边角绣着细小的兰草纹,是他昨日特意让绣娘赶制的,与苏清鸢袖口的花纹相衬。“都过去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接下来,该让伯母入土为安了。”
苏清鸢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三人走出大理寺时,阳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多日来的阴霾。街上的百姓听说皇后被定罪、林夫人沉冤得雪,都围在大理寺外,见了苏清鸢,纷纷躬身行礼:“苏县主为民除害,真是忠烈之后!”
回到镇国公府,苏清鸢第一时间去了母亲的灵堂。灵堂内,林氏的牌位前燃着三炷香,青烟袅袅上升,映得牌位上“镇国公夫人林氏”的字迹愈发清晰。苏清鸢跪在蒲团上,将发间的并蒂莲银簪放在牌位前,又展开皇帝追封“忠烈夫人”的圣旨,轻声道:“母亲,您看,陛下为您平反了。害您的人都得到了惩罚,您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教她写“莲”字,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做人也要这样”。如今她做到了,不仅守住了自己的清白,还为母亲讨回了公道。晚翠端着一碗素粥走进来,放在供桌上,红着眼圈道:“夫人,小姐这五年来,天天都在盼着这一天。如今您沉冤得雪,也该保佑小姐往后平安顺遂。”
镇国公站在灵堂门口,看着女儿的背影,伸手抚摸着门框上的木纹——这是当年他与林氏亲手选的木料,如今却只剩他与女儿。他心里满是愧疚,却也有一丝欣慰:清鸢长大了,比他想象中更坚韧。
谢砚没有走进灵堂,只是站在院外的银杏树下,手里攥着一份北境的文书——上面记录着黑风关粮草的新调配方案。他知道,此刻苏清鸢需要安静地与母亲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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