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于圣域 - 从困惑到顿悟(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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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劳无功。

    鹏鸟的“逍遥游”,是绝对的“自由”与“无拘无束”,这与天堂强调的“皈依”与“秩序”截然相反。光柱的“神圣秩序”在“绝对自由”的意境冲击下,开始出现逻辑上的裂纹。

    陈远瞪大了眼睛,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理解并解析这超出他所有知识体系的现象。他看到,在那天堂光柱内部,以鹏鸟游弋的轨迹为核心,硬生生地被“开辟”出了一片区域。这片区域里,空间不再绝对平滑,时间不再趋向永恒,反而出现了微小的涨落、不确定的涟漪、甚至一丝……“可能性”的萌芽!

    就好像一幅绝对纯白的画布上,突然闯入了一滴拥有无限色彩的墨滴,这墨滴并非静止,而是在不断运动、变化、衍生,拒绝被画布的“纯白”所定义,反而在这绝对的“唯一色”中,强行开辟出了一片允许其他色彩、其他形态存在的“飞地”!

    “我……我懂了!”陈远猛地一拍操作台,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之前的疲惫和绝望一扫而空,眼中闪烁着顿悟的光芒。

    他瞬间明白了!

    庄子的“逍遥游”,根本就不是一种攻击性的能量或规则,它本身就是一种更高层面的逻辑状态,一种无法被定义的“存在方式”!

    “庄子的‘无限’,不是一个物理尺度,而是一个……逻辑武器!”他几乎是吼着对身旁同样震惊的林璇解释道,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他在用‘无法被定义’本身,来破解‘绝对定义’!科学追求确定的、可描述的模型,而东方的至高哲学,早已在驾驭和运用‘不确定性’、‘超越性’和‘无限可能性’本身!”

    他指着屏幕上那在天堂光柱中悠然游弋、导致光柱内部结构不断崩溃重组的鹏鸟虚影,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看!天堂的系统,建立在‘唯一真神’、‘绝对真理’、‘永恒不变’这些‘确定’的基石上。而庄子,直接把一个‘无限’且‘变化’的变量,一个其系统无法处理、无法兼容的‘逻辑奇点’,扔进了它的核心!这就像往一个要求所有输入都必须为‘1’的精密程序里,强行输入了一个‘无穷大’!系统无法定义它,无法处理它,最终结果就是……逻辑链的崩塌!”

    这不是力量的对抗,这是逻辑完备性的碾压!

    天堂的叙事,是一个封闭自洽的逻辑环。而庄子的“逍遥游”,像一把没有实体的钥匙,直接找到了这个逻辑环最脆弱的地方——“绝对性”本身,然后用“无限”与“自由”将其撬开!

    科学告诉陈远,世界需要被模型化、被定义才能被理解。而庄子告诉他,真正的本源和力量,或许正隐藏在那超越定义、拥抱变化的“道”之中。

    这一刻,陈远对东方智慧的理解,产生了质的飞跃。这不再是书本上晦涩的文字,不再是文化意义上的遗产,而是活生生的、能够与“神之定义”正面抗衡的、更为深邃和强大的底层规则!

    那天堂光柱,在鹏鸟持续不断的“逍遥游”之下,内部的“绝对性”被持续瓦解,光芒开始变得明灭不定,结构呈现出一种挣扎的扭曲。它试图排斥这“异常”,却无法从逻辑上否定“无限”与“自由”本身的存在(因为否定本身也是一种定义,而庄子超越了定义)。最终,在一声仿佛来自规则层面的、无声的哀鸣中,那道凝练的概念光柱,从内部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失去了“绝对”属性的光点,消散于虚空之中。

    指向昆仑的致命危机,暂时解除。

    昆仑总控中心内,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一轻。许多险些迷失的工作人员瘫软在地,大口喘息,心有余悸。那温暖的“天堂”圣咏,虽然依旧在背景中低响,但其不容置疑的权威性,似乎被打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庄子的虚影打了个哈欠,侧卧云气的身影渐渐淡去,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北冥与鹏鸟的意象也随之消散,虚空恢复了原状,但某种东西已经改变了——那就是在场所有人,尤其是陈远心中,对于“力量”和“道理”的认知。

    林璇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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