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金蝉子“绣球”招亲(2 / 6)
;红烛泪尽,已成灰烬,见证了这一夜之缠绵悱恻。
“咔嚓……”
窗扉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晨间清冽的风趁机钻入,无声地稀释着帐内粘稠的暖香。
案头昨夜伴他们尽欢的鎏金酒壶,已经快空了。
“滴答、滴答、滴答……”
几滴残酒沿着壶嘴凝聚,最终滴落檀木桌面,像迟来的泪痕。
吕洞宾悄然起身,背对着床榻,慢条斯理地整理略显褶皱的青衫,束紧腰带。
熹微晨光勾勒出他颀长挺拔的轮廓,在地上拖曳出长长的影子。
回首顾盼,榻上佳人白牡丹,云鬓散乱,星眸半启,粉腮犹带欢愉后之桃红,正半醒半睡,娇憨可爱。
吕洞宾静静地感受着晨风的微凉。
情丝似水绕千回,剑气如霜斩百念。
眼中昨夜那醉入芳丛之迷离柔情,此刻已从他澄澈双眸中彻底褪去,取而代之者,乃一派阅尽红尘后之澄澈清明。
他现在冷静得可怕!
腰间那柄古朴的纯阳古剑,在微光下折射出森然冷冽的寒芒,剑柄上的纹路如同蛰伏的龙鳞,隐隐散发出诛妖破邪的凛冽剑气。
这无匹锋芒,与床榻边遗落的那方旖旎的、犹带汗渍与体香的并蒂牡丹罗帕,形成刺目对比。
一方是斩断尘缘、护道卫真的利刃。
一方是勾魂蚀骨、令人沉醉的温柔乡。
剑光如霜,罗帕似水,隔空相对,无声诉说着仙凡情爱之纠葛与无奈,令人喟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艳骨如酥,销魂蚀魄,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吕洞宾兀自低语,当即作了一首《警世诗》,用以告诫世人。
那清越的嗓音带着一丝刚经历过销魂蚀魄的喑哑,更掺杂着几分无奈的洞彻与超然的顿悟: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吟罢。
吕洞宾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腰际,仿佛要捕捉那无形中被绝世名花汲取的、宝贵至极的精元阳气。
这一抚,竟让那执剑时稳如磐石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昨夜风流,尽付东流水。
“哎……”
吕洞宾眼中刹那清明如水,望着锦帐内犹自粉面含春、眼波带怨之白牡丹,慨然长叹道:
“酒色头上一把刀,果然使我元神微黯,道体略松!”
“诚哉斯言!自今日起,吕某——”
他目光如电,扫过案头那象征昨夜放纵的空酒壶,又触及腰下犹存的细微酸软,掷地有声:
“戒酒!”
言罢。
吕洞宾扶定略感空乏的腰杆,眼中再无半分留恋,眉宇间尽是决绝的清明。
他毅然拂袖,扶着墙,步履坚定,踏过那一地暖香温玉之残痕,推开那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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