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虚惊一场(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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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对此,章传福却是一脸的不在乎,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沈老板终究只是一时的周转不开,度过难关之后,必定是会有恢复元气的一日。再说他不是还有那个天下盐商之首的表哥吗?就算是万一他败落的一文不名,那汪元海又不肯搭救,我也不担心。’

    文定凝望着东家那张自信的脸庞,今日的东家怎么看起来透露着一丝高深莫测?

    章传福今日真的是特别的高兴,心中的秘密都藏掖不住,大有不吐不快之意,向文定道:‘文定暂莫惊讶,你若是知道方才我奉还给沈老板那小包里装的抵押之物是何等重要时,只怕还要愈加目瞪口呆。’

    稍等片刻,还不等文定去揣测,他便自答道:‘那是他沈某人行销荆楚的盐引。’这便是那三晋商人、两淮商人苦苦争斗的盐引。

    这意外的真相,着实是让文定大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最多也就不过是些田产地契,没想到沈老板竟是拿自家的命根子来做抵押,当真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决计是不会出此下策的。

    ‘若是他不及赎还银两,我便要结束这一切小打小闹的买卖,单只留下当铺。集合这上上下下所有的力气,到盐运上去干出一番大动静来,那时候银子就会如同流水一般流进我们的荷包了,呵呵。’

    这时候,沈老板赎走了盐引,仿佛还成了极大的憾事,文定心中也不由得一阵触动。

    章传福这时候方才发现自己今日有些得意忘形了,说了许多原本不该挑明的话。虽然文定在他心目中不是那种爱多嘴多舌之人,在一众伙计中又属于心腹,可是有些话不要讲明,反倒是为了彼此好。

    心中已略有懊悔的他,片刻间便有了腹案,取出自己保管银钱帐目的紫檀木匣子,将那十六万多两银子的会票妥善放置好,再由木匣子里拣出一张银票来。

    会票渐渐被人们接受之后,便又由此衍生出了专司做此买卖的钱庄,小到一两二两,大到几百上千的银票,在市面上都时有流通。不过大额数目的银子要去外地汇兑,这些规模不大的钱庄一时还不能担当此重任,是以大商贾之间,这种会票还是占了主要的地位。

    章传福将银票铺在桌子上,推到文定的面前,道:‘文定,这是你的这份,别嫌少,日后只要铺子的生意红火,银子是不会短少给你的。’

    ‘东家,这如何使得?’文定受宠若惊的道:‘这单买卖全程皆由您一手操作,文定一直是坐壁旁观,未曾出过一分力气,无功不受禄,这银子如何能收得?’

    ‘让你拿着便拿着,这里面自然有我的道理。’章传福硬将那银票塞进文定的怀中,才说道:‘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如今身分不同了。在我们铺子里,朝奉不比那些掌柜,掌柜拿的是工钱,只不过比那些伙计们拿的多些罢了;而朝奉则是没有工钱的,全看盈利如何,按例分成,这五百两银子便是这宗买卖的分成。日后你可要用心做事哟,要知道赚进的每一份利钱中,便有你自己的一份。’

    这个文定当然也是知道,源生当祖上传下来的这个规矩,师傅以前便告诉过自己。若不是如此,为何铺子里每一代朝奉都是在源生当善始善终,无有一人投靠了别的当铺?

    文定奇怪的道:‘东家,您不是说过,依照年中年末,一年分成两次吗?可是如今方才是八月份,离年末还有四五个月的日子,为何今日就将银子给文定呀?’

    ‘这自然也是有我的道理。’章传福娓娓说道:‘沈老板这宗买卖关系重大,应他的要求,整个过程皆为私下交易,免得日后再惹些是非,所以我也不打算登上明帐。这银子如今便给了你,年末之时,再另行结算帐目上的那些,如此一来既帐目清楚,又避免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岂不是一举两得?’

    文定依命将银票收入怀中,道:‘请东家放心,文定一定谨守此事,绝不向第三人透露一星半点。’

    章传福满意的点点头,恰好此时门外有人唤道:‘东家,柳朝奉的弟弟前来寻他,人就在门外。’

    这么快就回来了,文定还以为道定在家里,少说也得待上个三日五日的。文定望向东家,等待着他的示下。

    章传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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