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将军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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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层百姓的爱戴。

    自己等人如今是寄居于他人屋檐之下,文定可不愿得罪于本地的百姓,惹上是非,忙撒了个小谎道:“小的这几日里数次听人说起,将军祠乃是本城一处不可不来的神圣所在,是以今日特来瞻仰一番。”

    听闻将军祠在别人口中是如此的重要,香客们自是欣喜不已,连白发庙祝那张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春色,欣慰的道:“总算是他们这些个大人们还有些良知,还知道这巴子国是仰仗谁,才有机会绵延至此的。”

    文定对这将军祠的来历可是充满了好奇,趁着庙祝喜形于色之时,藉机问道:“将军的威名,小的只是听人匆匆谈起过,关于将军的平生事迹却知之甚少,不知老伯可否为小的叙说一二?”

    作为将军祠的庙祝,乃至于将军的平生事迹自然是不会有人熟稔如他,而向那些晚辈们叙述将军的事迹,也是白发庙祝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一件事。

    庙祝轻轻捋动着自己那几绺雪白的胡须,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彷彿看到的不再是这些活生生的百姓,而是那早已逝去的英灵。

    此情此景,周围的百姓早就是习以为常,自觉得围坐成一团,为白发老翁空出一块空地来。文定初时还不曾领会,还是身旁的一个男童偷偷扯动他的衣袖才醒悟过来,也和大伙一般席地而坐。

    漫漫地,庙祝张开了嘴,声音似乎也透着一股忧郁:“那是在距离现今大约二千多年之前,当时,我巴子国万千臣民还生活在外面的大千世界,夷水两岸布满了我国先辈们渔樵耕种的足迹,在夷水的滋养下,先辈们过着田园牧歌似的富足生活,江州更是这世上最为繁华、最为宏大的都市之一,而当时巴蔓子将军担任着我国的大将军一职。”

    “有一年,一帮叛臣贼子兴风作乱,赶走了大王,杀戮了无数的臣公,驱散了营中的官兵,残害我黎民百姓,把好好一个巴子国搅得暗无天日。百姓们尽皆难以存活下去,对那些个歹徒都是深恶痛绝,可他们连大王都能驱走,虎贲营都可以遣散,百姓们有何能耐可以奈何得了他们呢!”

    “众人只好齐齐向巴蔓子将军求援,说道:‘天塌得有长者出来顶,就请您重新收拾破碎的山河吧!将军。’虽然巴蔓子将军亦是忧患国民之苦难,然而巴蔓子手下的将士也已是亡的亡,散的散,实在是孤掌难鸣。”

    “他兼权熟计了良久,能解燃眉之急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请求强大的邻国出兵援助。那时我巴子国有一领邦,号为楚国,国土广大,兵员充盈,光是将领便不下千员,最重要的是与我巴子国多有姻亲往来。将军暗藏宝剑,装扮成落难的百姓,顺夷水而下,昼伏夜行,不辞劳苦,好不容易到了楚国的都城。”

    “这时候,他的衣服褴褛,已遮不住身体,草鞋早就磨穿,脚都露着骨头,胡子头发老长,活像个行乞之人。可他一心急着救国于水火,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他连夜会见楚王,直哭得两眼滴血,诉说祖国、百姓正遭受的苦难,请求楚王派兵去援助水火中的人们。”

    “楚国和我巴子国原是友好邻邦,又有姻亲之仪,按说一方有难,另一方应该毫无保留的竭力帮助。可巴子国当时已然是满目疮痍,楚王怕即便是一时间将巴国王室扶持起来了,日后也是无力回天,再加上原来时不时两国之间还有些小摩擦,让他更是举棋不定,露出难色道:‘既已国破家亡,派兵过去又有何用呢?将军不如留在我楚邦,日后荣华富贵,绝不会比将军在彼邦时短少半分。’”

    “楚王乃是真心诚意的相邀,可是将军却不为所动,继续请求道:‘大王明鉴,在下之所以跋山涉水的来到郢都,乃是应巴子国举国上下万千臣民的请求,正是因为人心尚未亡去,所以外臣方才敢来请兵。顺人心者,败能转胜;逆人心者,胜亦会败。只要上国能助一臂之力,叛乱不难平息。’”

    “巴蔓子将军的话说得恳切,环环入扣,丝丝入理,可楚王依旧在犹豫不决,最后开出了让我国割让出三座城池的苛刻条件。在这家国存亡之际,将军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道:‘请大王速降旨派兵,随我西征。只要平了叛乱,什么事都好商量。’”

    “楚王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终于肯出兵襄助了。外边有楚国的强援,内有百姓们的接应,回国后,将军很快就把叛乱平靖下去了。举国上下都十分感激他,拥戴他,称他是‘社稷重臣’。大王也委以国政,百姓也都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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