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o章 齐聚三(2 / 2)
法···以延吾的描述,乌萨斯方面绝对会对炎国开战的。
尤其乌萨斯东境如斯城、雅尔茨之类的城邦,怕是连家底拼光了都不在乎的。
到时候说炎国会因此失地千里自是瞎扯,但必然会伤亡惨重,甚至龙门直接被打成‘原始城市’都是概率极大的事情。
眼看着太傅和魏延吾的想法越合拍,太尉也是无法忍受两人‘沆瀣一气’,直接一拍桌子,奋力言道:
“我刚才说的顾虑,你们是一个都没听进去啊,贺太傅,还有‘殿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是在严肃谋划我大炎的未来,还要拘泥于‘党争’之事,全面否定我的想法吗?”
太尉直接扯出‘党争’的罪名,撕开了这场‘政治讨论’的体面。
魏延吾一时语塞不提,太傅一愣之后也是真正气急败坏了起来。
“什么‘党争’?不认可你的想法就是党争了是吗?姓韩的,你要杀人家乌萨斯的东境大臣,以乌萨斯之霸道,以及乌萨斯军事实力之强劲,会给我大炎带来多重的兵祸,你一个知兵的不比我这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更清楚!”
说完这话,太傅袖子一甩,又是愤愤地补了一刀:
“而且,真要说党争,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烂样子?就你在朝堂上仅剩的那点声望和羽翼,老夫去和你‘党争’?你配吗?配几把?只要老夫想,老夫甚至可以马上免了你的‘太尉’之职!
区区挂名废物而已,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这句补刀一出,韩太尉的一张老脸也是瞬间涨得通红,手指指着太傅的鼻子,几乎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太傅的话当然是有道理的——早在十几年前,他和眼前这位‘老朋友’的党争就已经降下帷幕,以他的全面胜利而终结了。
毕竟太尉一个武官,和他这种政治达人玩党争,失败本就是必然结局。
而既然党争已经以他的胜利而告终,他也没打算对老韩赶尽杀绝,自然不会再以党争时的心态来讨论问题,事事‘为了反对而反对’了。
他是真的觉得太尉的方式太过荒诞——为了消除一个潜在的未来威胁,居然如此过分地消耗当下,要知道炎乌一旦开战,哪怕乌萨斯那边只是东境在出力,这场战争死个几百万人都是基础值好吗?!
大炎辛苦经营积蓄下来的国力,百万将士和百姓的性命,凭什么被平白无故地抛洒?
只能说,贺太傅的思维逻辑的确是没错的。
不过他反对韩太尉的原因,还真不好说到底有没有掺杂‘党争’的原因在里面。
须知党争之事,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双方的政见对立早就脱离了正常‘理念不合’的范畴,已经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了。
只是对于局中双方而言,站在各自的视角,他们的反对还真是‘有理有据’的。
就比如当下,贺太傅觉得太尉刺杀德雷克的想法太过离谱,直接就要以炎乌双方以百万计的生命和大量的财力物力去消除他思维中的一个潜在隐患。
那对太尉来讲,他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坚持,觉得德雷克就是这样一个足以威胁大炎国运的强大对手呢?
“知兵事?正是因为老夫太知兵事了,所以我才清楚这个叫德雷克的敌国将军,对我大炎来说,是怎样可怕的威胁!
而不是像你一样自以为是,居然还敢与虎谋皮,觉得对方会对你挑拨内斗的策略毫无察觉或是毫无办法!”
“老夫把话说得难听一点,政事上,那位德雷克将军的庶务能力和国家经营能力,恐怕不在你这个老不死之下。
兵事之上,过去冷兵器为王的战争模式,我或许还能胜他几分,但未来那个以火炮、陆行舰队等新兴战争兵器为主的情况,他之才能胜我十倍不止!”
“这个叫德雷克的敌人,几乎算是你我能力的合体版,甚至论及未来战争和国家经营的模式,他适应得可比我们要好的多!
不对,应该是他本就有丰富的相关经验,所以表现得自然比我们成熟。
而我们这边,两个糟老头子,别说适应新时代了,就连团结力量都做不到,一天到晚在这里搞些可笑的内耗!”
“你说这样的一个对手,老夫若不提前下手将其剪除,真让他将乌萨斯的东境经营起来了,届时大炎仅仅是受乌萨斯兵锋威胁更甚吗?怕是都会有灭国之患了!”
韩太尉一拍桌子,颇有些歇斯底里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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