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含义之2 回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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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正摆摆手:“你别操心了。”

大姑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行,那你们回吧,路上慢点。”

阿末赶紧把礼品放在屋里的桌上,转身跑出来,跳上三轮车。

到了村口,元正把车停在老榆树下,对阿末说:“你先回去,我带陈飞去走剩下的亲戚。

都是些拉达亲戚,你认不认识没事,礼要到。”

阿末点点头,刚跳下车,三轮车就“突突”

着扬起一阵尘土,顺着土路疾驰而去,把她的影子甩在后面。

阿末抬手拍了拍前额,指尖沾了点土。

她低头往家走,脑子里像塞了团乱麻——陈飞今天那股子高兴,分明是享受这种被人围着、被人客气的感觉。

可旁人看陈飞的惊讶、高兴,最后都会绕回自己身上,村里的人肯定会说:“阿末这脑子是差根弦吧?好好的姑娘家找了这么个人。”

“她是不是分不清好赖啊?脑子?真是丢人。”

越想越心烦,阿末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眼泪差点掉下来。

刚结婚就想离婚,爸妈会同意吗?那笔彩礼要还回去吗?以后自己该去哪?她早就知道陈飞不是正常人——进执法队七年,进去时好好的,出来就变得阴沉沉的,眼神里总带着股说不出的狠劲,没人知道他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有时候他盯着墙能看一下午,浑身的寒气能把人冻着,这种人,谁也赌不起。

“欲让消亡,必先张狂。”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句话,突然钻进脑子里。

阿末停下脚步,愣了愣,更觉得心慌。

快到家门口时,就见村口的老槐树下围了一圈人,大婶、大妈、小媳妇们坐着小马扎,手里纳着鞋底。

见阿末过来,她们的说话声突然停了,眼神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又赶紧低下头,凑在一起嘀咕,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没人跟她打招呼,连平时爱跟她说话的王婶,都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过了头。

阿末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你看阿末,真是有眼无珠,怎么就看上陈飞那样的人了?”

“是啊,好好的妙龄姑娘,嫁了个半人半鬼的,难道男人都死光了?”

“她爸妈也是,怎么就同意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咬着牙,快步走过人群,不敢回头。

推开自家院门,就见娇兰提着一笼柴火从灶房出来,柴火上还盖着玉米芯。

她看到阿末,把柴火放在墙角,拍了拍手上的灰:“回来啦?快把你东西收拾一下,不是明天要回你自己家吗?”

阿末点点头,没说话,往自己屋里走。

“阿末,你姑家都去了?咋就你一个人回来,你爸和女婿娃呢?”

采婆婆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个针线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抬头问她。

阿末停下脚步,靠在门框上:“都去了,我爸带陈飞去走剩下的亲戚了,我就没去,那些亲戚我都不认识。”

“跟着去看看也好啊,多认认人。”

采婆婆说。

“有啥看的,明天他们还得回去呢。”

娇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淡淡的,却像块石头砸在采婆婆心上。

采婆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拿起针线筐,转身回了屋,门“吱呀”

一声关上了。

阿末回到屋里,脱了鞋上炕,躺在铺着粗布褥子的炕上。

屋顶的房梁被常年的灶烟熏得黑,结着一层厚厚的油垢。

她望着房梁,突然就懂了——什么是结婚,什么是门当户对。

这些话能从老辈人传到现在,延续千年,肯定有它的道理。

以前她总觉得,只要两个人好好的就行,现在才明白,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现在好像是村里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

迷迷糊糊中,阿末睡着了。

梦里,她变回了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小孩,刚会走路,踮着脚尖够炕头,炕沿太高,她够了好几次都没够着,急得喊“妈妈,妈妈”

,可屋里空荡荡的,不见娇兰的身影。

画面一闪,她躺在炕上感觉自己突然飘了起来,在空中飞着,身边围着金色的光线,暖烘烘的,却让她害怕。

她从村口飘到山坳,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庄稼地,她喊“妈妈,我害怕”

,声音歇斯底里,却没人回应。

接着,她看到娇兰躺在炕上,身边放着两个很小的孩子,裹在红布襁褓里,一动不动。

娇兰看到她,伸手把她抱上炕,让她躺在身边。

阿末刚躺下,就看到屋顶落下无数道金光,像线条一样,直直地对着她下来。

线条里还夹杂着黄色的纸片,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红色曲线,像鬼画符。

紧接着,一双双穿着蓝色衣服的手从光线里伸出来,按住她的胳膊和腿,力气大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吓得大哭,喊“妈妈,救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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