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想法太善良就是原罪之4 阿末被牵着鼻子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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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渐渐浸透了厂区宿舍的玻璃窗。

阿末蜷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陈飞那嚣张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总趁四下无人时言语轻薄,咸猪手也不安分,就笃定她年纪小、脸皮薄,不敢声张,愈得寸进尺。

石之让别人喊阿末去他们宿舍。

石之坐在斑驳的木椅上,理了理那头乱糟糟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陈飞,声音不紧不慢:“小陈啊,听人说你姊妹都成家立业了,工作也挺不错?对了,你自己在老家可有房子?”

陈飞不自在地扯了扯皱巴巴的衣领,眼神躲闪,嘟囔着:“有……有的。”

那模样,欲言又止。

阿末盯着地上蜿蜒的裂痕,心中泛起阵阵寒意。

石之这番话看似随意闲聊,实则暗藏试探,可她实在猜不透,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盘算,只觉周遭的空气愈压抑,仿佛凝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就在石之吩咐阿末去买明早回家的车票时,红姐踩着“哒哒”

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

她扫了眼屋内尴尬的氛围,涂着艳丽口红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哎呦,都在呢!

陈飞家条件可不赖,房子有的有的。

再说了,小陈现在工作勤勤恳恳,以后只要小两口齐心协力,日子指定越过越红火!”

她的声音甜腻得腻,眼神却在阿末和陈飞之间来回游移,那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儿,让人浑身不自在。

阿末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红姐那张精心修饰的脸上。

她嘴角挂着标准的笑容,可眼底却毫无温度,那笑意像是硬生生贴上去的面具。

阿末心中满是疑惑,红姐这番话到底是真心撮合,还是另有居心?

石之却不为所动,坚定地摆摆手:“不行,陈飞必须跟阿末一起回她家,把事情说清楚。”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阿末只觉脑袋“嗡”

的一声,无数杂乱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开。

“有房了不起啊,没房没本事,哪个正经姑娘能看上他!”

“蓝琴那种人,跟陈飞倒真是绝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赐绝杀,这到底是老天爷的惩罚,还是另有转机?”

“既是绝杀局,也是消业局,看来注定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不,这或许是重生的契机,只要熬过这一劫,说不定能涅盘重生!”

……。

这些声音吵得阿末头痛欲裂,仿佛脑袋随时都会炸开。

她再也待不下去,猛地起身,冲出宿舍。

厂区外,寒风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空旷的土地上荒草丛生,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阿末大口喘着粗气,风灌进喉咙,生疼生疼的,却也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可那些奇怪的念头,却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她满心都是迷茫与不安。

回到宿舍,阿末机械地收拾着行李。

一起去流苏和紫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曾经亲密无间的室友,如今却形同陌路,这种冷漠比寒风更刺骨。

阿末握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突然明白了什么,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脑袋又变得空空如也,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情绪。

第二天清晨,天色灰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

陈飞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廉价西装,油光锃亮的头梳得一丝不苟,站在宿舍门口。

那副模样,远看倒还人模狗样,可走近一看,那张脸却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把人直接吓退。

阿末强忍着心里厌恶,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坐上了回家的长途车。

长途车上,动机“嗡嗡”

作响,车身随着崎岖的山路颠簸摇晃。

阿末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倒退的枯树和荒地,渐渐陷入了沉睡。

在梦里,她看到陈飞被一群人簇拥着,那些人满脸谄媚,纷纷递上香烟,嘴里不停地夸赞:“陈哥,您可真有本事!”

陈飞仰着头,哈哈大笑,那张本就丑陋的脸扭曲得更加狰狞。

突然,他的脸脱离了身体,朝着阿末飞了过来,嘴里还出刺耳的怪笑。

阿末惊恐地尖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满是冷汗。

车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将路面染成一片暗红,仿佛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血路。

阿末扭头看了眼身旁的陈飞,他正闭着眼睛假寐,嘴角微微上扬,不知在做着什么美梦。

阿末心中一阵恶心,睡意全无,满心只盼着能快点到家。

终于,车停在了村口。

熟悉的青石板路、斑驳的土墙映入眼帘,阿末深吸一口气,踏出车门。

娇兰早已在路边等候,她面无表情地扫了眼陈飞,冷冷地说了句:“来了。”

便转身朝家走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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