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想法太善良就是原罪之1 急切想去看到广阔天地(2 / 3)
过脸颊,让人觉得冷气能直接钻进骨头里。
天空阴沉沉的,像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头顶。
院子里的植物都失去了生机,变得枯黄,毫无生气地耷拉着脑袋。
只有枝头没有落尽的树叶,三三两两的挂着,风一吹,便飘飘悠悠地落下几片,剩下几片不甘示弱的还坚挺地挂在枝头,在寒风中瑟瑟抖。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阿末觉得自己有点麻木,她望着那阴沉广阔的天空,心里想着:天空这么大,飞机那个庞然大物在天上都只能看起来像蜻蜓一样大小,难道就容不下自己一个人?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孤独感涌上心头。
傍晚时分,采婆婆闲逛回来了。
她的腰更弯了,像是被岁月的重担彻底压垮。
现在她也不频繁地去大丫、二丫家里了,手里提着半笼树叶渣子,脚步蹒跚地赶紧把火坑点着。
她的动作迟缓,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入夜了,采婆婆的呼噜声更大了,那呼噜声像是破旧风箱出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吵得阿末无法入睡。
阿末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最后只能无奈地把采婆婆摇醒。
醒来的采婆婆一脸茫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阿末,眼神中还带着未睡醒的迷糊,说道:“我打呼噜了?”
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睡意。
阿末点点头,脸上满是疲惫。
采婆婆又问道:“是不是像吹气一样?”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阿末再次点点头。
采婆婆坐起来披上棉衣,动作缓慢地说道:“都说人老了,开始吹土了,你那些姨姥姥啥的应该都梦见了。
哎,不说了,你先睡,睡着了,我再睡。”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和对岁月的感慨。
阿末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之前采婆婆有头疼脑热,她侄女会给送点药啥的,现在也都见不到了。
现在采婆婆确实呼噜声更大了,这个“气吹”
的呼噜越听越诡异,在寂静的夜里,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困意袭来,阿末终于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的阿末似乎来到了自家的院子门口,看到了比较年轻的之石和娇兰,一前一后往外走。
阿末在两人眼前晃,可是这两个人完全看不见阿末,仿佛阿末就是一双无形的眼睛,只能看着一段放映的画面,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阿末也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更看不到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在前面走的娇兰,突然站在了别人家的墙后面,之石站在了娇兰后面。
娇兰突然说道:“我疼,我疼。”
声音带着痛苦和无助,在寂静的梦境里格外清晰。
之石立刻和娇兰拉开距离,动作迅,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阿末越看越糊涂,两个人似乎没做什么,可又贴得很近,整个场景充满了瞎想,让人捉摸不透。
第二天一早,阿末醒来了,脑子里那段画面一直清晰地保留着,她分不清自己所看到的,还是梦到的,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和困惑,仿佛还没有从那个诡异的梦境中完全走出来。
阿末两只手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皮,感觉脑袋胀,又拉过被子,把头埋在被子里,似乎想把这一切都隔绝在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末感到一股凉风袭来,睁开眼睛一看,采婆婆打开了门,又提着半笼树叶渣,准备烧火坑。
看到阿末的眼神,采婆婆说道:“睡懒觉就睡懒觉,还把头蒙上,被子里的屁味好闻?”
语气里带着长辈特有的调侃和亲昵。
阿末赶快起来穿好衣服,准备洗漱。
看到娇兰抱着一捆柴火,阿末急忙上前帮忙打开厨房的门。
自从阿末没有上学,就起早贪黑和家里人一起干活,元正倒是再也没有说过那些难听的话,这一度让阿末觉得,元正只是不想让自己上学而已。
转念一想也不对,自己为了不上学说过的那些话:“我不上学可以减轻你们负担,可以让弟弟妹妹们上学。”
再想到这些话,阿末都想狠狠地多扇自己几个耳光,心里满是后悔和懊恼。
这天下午,娇兰匆匆找到阿末,神色有些急切地说道:“晚一点,镇北那个女的来,你之石爸让你过去他家,人家见见你。
哦,对了,村里的紫瑶也要去,你们也好有个伴。”
“行,我一会就过去。”
阿末回答道,声音里有开心,也有紧张。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心里想道:外面的天空,我终于要看到你了。
"
阿末的心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急忙翻找出一件自己最近新买的,橘红色丝绒面料的新衣服,那颜色和花纹虽然不算特别时髦,可料子还算挺括,没有太多褶皱,在她眼里,这就算得上是体面的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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