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告白(2 / 3)
他:她懂,她痛,她爱他,从未改变。
深夜的地窖走廊,冰冷刺骨,寂静无声。只有壁灯的火苗在幽暗中跳跃。安比冈斯站在那扇熟悉的、冰冷的石门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她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响了门。
“进。”门内传来斯内普冰冷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安比冈斯没有推门。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琥珀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扇冰冷的石门,紧咬着下唇,努力抑制着身体的颤抖和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需要一点时间。她需要确认自己的决心。
门内一片寂静。几秒钟后,石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西弗勒斯·斯内普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深不见底的黑眸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和习惯性的冰冷?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门外那个纤细、苍白、泪眼朦胧的身影上时,他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蜡黄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深不见底的黑眸骤然收缩,瞳孔深处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巨大的恐慌,仿佛看到了最不可能出现的幻影。
安比冈斯静静地站在那里,琥珀色的眼眸如同蒙尘的琉璃,此刻却清晰地映照出他震惊而憔悴的脸庞。相同的瞳色,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连接着彼此的灵魂。她紧紧咬着下唇,因为用力,唇瓣微微泛白。她在拼命抑制着身体的颤抖和喉咙里的哽咽,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地颤动着。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刻进灵魂深处。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是梦?还是某种残酷的幻觉?但眼前这张苍白、布满泪痕、却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决绝和脆弱的脸庞,是如此真实,那份熟悉的气息,那份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存在感,是真的!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心安和灭顶的恐慌同时席卷了他,他几乎要窒息。
安比冈斯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琥珀色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他心碎——有心疼、有委屈、有决绝、有无法言喻的爱意?然后,她一言不发,径直从他身边走进了办公室。
斯内普高大的身体僵硬地侧开,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推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空洞地望着她的背影,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握的拳头在袍袖下剧烈地颤抖着。他缓缓地、如同梦游般,关上了石门。沉重的石门隔绝了外界,也隔绝了他最后一丝逃避的可能。
办公室内,壁炉的火焰跳跃着,发出噼啪的轻响。安比冈斯站在办公室中央,背对着斯内普,肩膀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转过身。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面对面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火焰的噼啪声和两人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回响。
安比冈斯抬起泪眼朦胧的琥珀色眼眸,直直地望向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相同的瞳色在火光下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
“西弗勒斯……”她声音带着哽咽,“……我想听你说……你想我了。”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猛地一缩,蜡黄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紧抿的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挣扎和痛苦,拒绝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他想后退,他想再次筑起冰墙。
但当他看到眼前的人儿——她红着眼眶,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紧咬着下唇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满了心疼、委屈、期待和不顾一切的爱意。所有的防御、所有的冰冷、所有的自厌和恐惧,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她,眼神中的冰冷和死寂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和温柔。仿佛冰封千年的寒冰,终于被炽热的阳光融化。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晰和郑重:
“……我……想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如同最强大的魔法,瞬间击溃了安比冈斯所有的防线。她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猛地扑进斯内普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紧紧地环抱住他冰冷的身体,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骨血。
斯内普高大的身体在瞬间的僵硬后,猛地一震。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巨大的恐慌和难以置信的狂喜,随即,他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翻涌起无法言喻的温柔和痛楚?他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抬起手臂,将怀中颤抖哭泣的人儿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手臂收得那样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仿佛害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紧闭,蜡黄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一滴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滑过他冰冷的脸颊。
安比冈斯将脸深深埋在他冰冷的胸膛,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黑袍。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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