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降钟萃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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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木芙蓉、凤尾兰、常春藤还有吉祥草都开得正艳。

琼花台前海南红豆、洒金珊瑚铺就莲台。

掌管礼部的秦侍郎将中秋夜宴布置得欢庆富贵,金玉生辉,礼密数周。

曾任职六省提督的晴老大人也被陌思羽请到了宫中,令许多老臣们颇为感动。所谓吃水不忘掘井人,陌思羽一面施以仁德聚拢良将名士之心,一面施以酷腕镇压新书不正之辈。

开宴前,陌思语举杯寄语时,不忘提及边关各位将士,更是令众人心悦诚服。

宴间歌舞升平,哀丝豪竹,觥筹交错,喜笑连连。

陌思羽斟满第三杯酒时,睨了一眼千正允,见他果真目光紧紧随着侧福晋紫烟转动。深情款款的模样,不比当初望着她时来得清浅。

心中怅然,更觉晴雨新可怜了。

犹来只有新人笑,哪有谁闻旧人哭?

也罢,离了他去,或许晴雨新会过得更自在。

只是,可怜了这位已过花甲之年的晴老大人,将视若明珠的嫡孙女送入这暗无天日的深宫之中,原以为可以苦尽甘来,却不料。。。。。。

“报!”突然有御前内监来传话,众人齐望向琼花台前的主位。

陌思羽皱眉,“何事?”

“启禀太妃娘娘,钟萃宫走水了!火势太猛。。。。。。”那人脆地急报,陌思羽却等不及他说,霍然起身,嗔道:“你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

“奴才也不只为何走水,好像,好像是太后娘娘她自己,寻短了。”那人瑟嗫地答话,头也不敢抬。

陌思羽木然,忽听不远处众人急呼:“晴太守,晴老大人。。。。。。”

陌思羽转眼去看时,只见晴老大人双眼坚持半睁着,粗梏的手,指着钟萃宫的方向,呜呼着发不出声来。

千正允闻听,早已从沉醉中惊醒,一个箭步,飞身腾起,竟不顾众人惊诧,殿前失仪,疯了一般奔向钟萃宫。

他不是无情的人,这些日子他将自己所有的痛苦悲伤都发泄在**之中,却没有忘却过晴雨新和她腹中的孩子。

他曾愚蠢地想要逃避即将到来的山雨飘摇,却不忍再迈进钟萃宫内去面对晴雨新绝望的泪眼。

看到千正允如此紧张晴雨新的生死,陌思羽倒又觉着自己这样的安排是非常正确的了。

陌思羽命人移驾钟萃宫,杜太医也已被传唤到了钟萃宫内,并就晴氏一系齐齐赶去。

待他们到达之时,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不过,往日辉煌泽世的钟萃宫,此时已变成面目全非的狼藉不堪。

一袭颀长云影,随着凤辇落地之时,也索然脆地,瘫软如泥。

几俱分不清男女的尸体,如冬日所用的银碳般黑黑的辨不出身份来。

唯有一具女尸头上的赤金海棠柳簪和她腕间的羊脂玉镯尚能表明身份尊贵不凡。

陌思羽颤着步子向前迈去,眼泪如珠般滚滚滑落,她欲再靠近,米兰低声提醒道:“太妃,太后已经薨了。”

“不,这不可能。昨日哀家还来见过她的。”陌思羽恍惚地说着,连连摇首。

千正允仰天长啸,声声剜心,连火的气焰,都没进了他的咆哮声中。

晴家人皆哭成一片,与先前的莺歌燕舞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陌思羽拭了泪,移步到千正允的身畔,轻轻压着他抖动的肩头,劝解道:“她已去,想留清名在人间。”

千正允闻言收了声,转脸怒瞪着陌思羽,质问道:“你,一定是你。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才会这样想不开?”

“你若这样想我,我也无话可说。旦我只有一句,信不信由你。我从未害她!”

陌思羽知他此时悲伤过度,心魔纵生,并不与他计较,只淡淡地丢下一句。

她转身欲走,却又被左都使晴志拦了下来,正欲开口,陌思羽却提醒道:“哀家知道你们亲人永别之伤情,哀家必然会厚葬于端孝太后。亦会许你晴家安泰无忧!”

晴志缓缓退下,不再多话,黯然默示着妹妹香消玉陨的事实。

忽听千正允惊道:“这不是太后娘娘。”

哭声嘎然而止,晴志上前询问:“摄政王何出此言?”

千正允唇角抖动,却始终不能再发出一语,未尽的话如鱼骨在喉,他转眼求证陌思羽,她却仍旧坚持道:“前些日子太后闻听摄政王府纳了侧福晋,心里一欢喜,倒是病了。哀家请杜太医请脉,方知已然无碍。”

陌思羽将“无碍”二字加重,意在提醒千正允孩子没了。

可当千正允听到这两个字时,却不是如释重负,而是悲痛更甚。

没了,都没有了!

他踉跄起身,如风中残叶,飘摇摆动,摇摇欲坠般地走了几步。

终是体力不支滑到了下去!

看着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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