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垒西边旧梦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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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炉。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转眼之间,枫红散尽,山茶遍开。。。。。。

“主子,皇上派人来传说,说是今儿个晚上来用膳。”米兰听了门外传话后,步履暗幽,再无往日那般喜悦之色,语气带着几分沉重地道。

陌思羽坐在榻上,正绣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一针一线,都系着她为他祈求的平安。

听见米兰的话,也没有太多的反映,可能是习惯了吧。

习惯了这起起落落,时荣时败,看淡了浮华人生,跌跌散散。

“既是皇上要来,便做些皇上素常喜欢吃的吧。”陌思羽半晌,才悠悠开口道。

米兰颇有些为难,小声地回话道:“皇上平日里最爱吃的,就是主子亲手做的了。”

陌思羽手上的针颤了一下,却并未刺到手指,她自嘲一笑道:“只怕现在,他是不敢吃我做的东西了。就看着做些吧。”

米兰点了点头,识趣地出了内阁。

陌思羽仍绣着蟠龙袍上,最后的部分,那是一双龙睛,那冷叱威严间染着一丝怒意的龙眼,倒是像极了素常里陌子上的眸子。

吃的,怕是再也做不得了;如今能做的,也就是这些手工了。

她抬眼又看看窗外,今年冬天,还不曾下过一场雪呢!

陌思羽喜欢雪,喜欢它清冷孤高,不可一世,外冷内热;喜欢它飘飘洒洒,自由来去;也喜欢它装点的银白世界,看不到一丝尘杂。

不知看了多久,突然感到身后有股阴风瑟瑟。

陌思羽猛一回头,是他!

“娘娘不必惊讶,我只是来送句话。”光天白日,那戴着银面具的男子,倒是淡定从容,不急不徐地说道。

“是你吧?那日下毒的人。”陌思羽按住心里的惊慌,浅笑着凝视那人的眼睛问。

那人眨了下眼,微暖的眸子换了成了冷漠,道:“他该死。”

陌思羽闻言,抬手欲赏那个耳光,不想被那人稳稳地截住,捏着手腕道:“你也不必为他不平。若有一天,你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只怕也会像我一样,杀了他。”

陌思羽被震住了,完全不能思考,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身世?

恍恍惚惚地过了**年光阴,她竟对身世一词,感到极为陌生了。

“不论如何,谋逆天子,就是该死。”陌思羽瞪向那人的脸,银光一闪一闪,她从那个人的眼中却读出了深情。这不可能啊!!

“你肩头,可有一朵赤红木兰?”那人忽而松了手,十分笃定地问。

陌思羽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右肩道:“有又如何?”

“你可知这木兰花是我们额娘最心爱之物?”那人再次开口反问,可这一次更是让陌思羽连连摇起了头。

“不,我不想听。”她慌乱地捂住耳朵,神色苍白。

“听不听,这都是你不能否认的真相。你不是嫉妒宁采夕么?”那人伸手拉下她紧捂的双手,语气生冷却仍是爱怜地道。

“宁采夕?”陌思羽的大脑再次飞转了起来,她想着点点滴滴能串连起来的片断。

“你不必嫉妒。因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是天匹国名正言顺的公主,是唯一名正言顺的继位人。”那人说得真切,满眼的灼灼,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信,我一个字也不信。”陌思羽向后退着,摇着头,撞到了身后的硬榻,茶盏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地响声。

米兰等人正在准备晚膳,一时间也没有人进来,只有外阁守着的太监小晚子急急地问声:“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碎了个杯盏,你退下去吧。”陌思羽清了清嗓子道。

那人见陌思羽如此,便也更放心了,来到她身旁道:“你还是相信了。”

陌思羽惊觉这话不对,她腾地起身道:“我只是不想被你连累。”

“你可曾拾到过一本《天匹野史》?”那人坐在了硬榻前,翻了翻那件刚刚做好的黄袍,冷笑着问道。

《天匹野史》?陌思羽这才记起早已被自己不知放在何处的那本**。

“拾到又如何?不过是偶然。”陌思羽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宁采夕的事实。

“怕是只有上册,没有下册吧?”那人也不知在弄着什么,手间发出当啷的声音。

陌思羽转身,只见那人手中正把玩着的,是两支木兰镖。

“下册在我这,若你想看。。。。。。”

“不必了。”陌思羽没有了底气。

“他不值得你爱。当初他娶你时,你曾为他挡过一箭,救了他一命。可他却未曾念及这情份,照样灭了我们国家,又赐死了你。若不是,不是有人将毒酒换成了忘情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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