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马前卒,龙少是清道夫(2 / 2)
你觉得这样公平吗?”刘璃的话说得字句清晰,咄咄有力。
“事都让江家担了?这话从何说起?这些年江家因为我的货惹上过事吗?”龙少一句反问倒把刘璃问住了,的确,这些年江氏的船为龙少运了无数次货,但没有一次因此惹上麻烦。
龙少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以为那是因为江家做得隐秘?哈,那是我明里暗里打点得仔细,才给江家趟出一条阳关道来,江家所做的不过是出船出力而已。”
“可……”龙少的一番话完全出乎刘璃的意料之外,一时有些语塞,顿了顿,他又义正词严地说,“可你这样做是违背江家意愿的,是胁迫,对江家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反而是你,既在私货上大赚特赚,又每年拿江氏的两成红利,你也……也太贪心了。”
“你说对江家没有好处?还……还说我贪心?哈!”龙少禁不住大笑了一声,连带着身体一颤,他的脸色一白,笑声迅即止住,眉峰耸了起来,接着沉声说道,“刘璃,你才来江家几天啊?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江越告诉你的,他净挑好听的对江家有利的话告诉你,反把所有的不是都推给龙家,他可真卑鄙。我问你,江越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一直以来道上的人都会给江家三分薄面?是江老爷子本事大还是他江越特别有能耐?哼,都不是,那是因为江家的背后有青龙帮在罩着,那些人怕的不是江家,而是青龙帮,若没有青龙帮的威势在,江家这些年能度过那么多的难关?。”
刘璃眉心一皱,半晌无语,记起当日江越带着他去见的那些颇有些本事的人物,以及那些人见到他和江越时挂在脸上的笑容,此刻想来其实耐人寻味。若按龙少的说法,那些人看的不是江越和江家,而是隐身其后青龙帮,也就是龙少。这实在是太有讽刺意味了。刘璃虽然不愿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一直以来,江家在为龙少扮演马前卒的角色,而龙少也在为这个马前卒当清道夫和保护伞。
“可是,”刘璃咬了咬嘴唇,语气愈加寒凉,“可是你终究是有负于江家的,你炸沉了晴婉号,害死了阿月的妈妈,这些,都是你欠江家的债,迟早要还的。”
龙少的脸色更白了,直视着刘璃的眼睛,“你今天来,除了要问陈年旧事,还要向我兴师问罪吗?”
“是。”刘璃的声音不卑不亢。“如果可以,我会替阿月讨回这个公道的。”
“就凭你?”龙少的唇角一翘,冷吭了一声,“你觉得你做得到吗?”
“我可能做不到,但有人做得到。”刘璃的眸底一阵波澜起伏。他暗暗咬牙,明白自己这句话说出来警示的意味明显多余威胁。
“呃?”龙少当然听得出其中奥妙,他抬起手,理了一下垂在颊边的一缕的卷发,“刘璃,我知道了。”
这时,房门被轻轻扣动了几下,管家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三少爷,该给你换药了。”
龙少不悦地扬了一下眉梢,“不能再等一会吗?”
管家瞟了一眼刘璃,“不能再拖了。”
刘璃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看了看龙少,又看了看管家。龙少朝他摆了摆手,“你还有事吗?没有就回去吧。”
刘璃呆了一下,站起身,拔腿往卧室的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的心脏一阵莫名的悸动,蓦然停住脚扭头一看,只见盖在龙少下半身的皮毛被子已经被管家掀开,而他的左侧大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有血迹渗透出来。
“龙少,你受伤了?”刘璃禁不住一声惊呼。
“嘘!”管家把食指竖在嘴唇上,“不要大声叫,这是秘密,不能让这个房间外的其他人知道。”
刘璃轻轻把房门开了一道缝,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外面窥视,走廊里空无一人,也没有一点可疑的声音。
而卧着**的龙少见他摆出如此警惕和防备的架势,忍不住“噗”的一笑,连管家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刘璃,如果连这座房子里的人都信不过,那我的命怕是早就没了。”龙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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