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心,已经回不到从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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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雨清和欧家大少的葬礼进行地很顺利,虽然没有很多人参加,但整个过程都安排得有条不紊,气氛安详。

雪梨也来了,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鬓边簪了一朵素白的小花,整个人显得清净又淡雅,一走进大厅,众人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静静地看着她在华雨清的遗像前默然伫立。

自雪梨离开城后,她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面,那天听刘璃说华雨清也和他身处同一座城市时,虽然她没有冀望过能有擦肩而过的机会,但也没想到当日一别,竟成永诀。

她没有流泪,表情从容,默然良久,她弯下腰,三鞠躬,放下怀里抱着的一束白菊。

接着走到一旁肃立的江月明面前时,和他轻轻握手。左右看了一下,问道:“刘璃没来?汊”

“他的身子还很虚弱,我怕他再受刺激,没告诉他。”江月明回答。

雪梨点了点头,眉心深蹙。

葬礼结束后,华雨清和欧家大少的骨灰被送到墓地安葬。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赫然刻着两个人的名字,以及“黄泉携手,来世再见”八个字。那是他们在临死前和对方说的话朕。

等到刘璃有足够体力离开张子芥的诊所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这期间他除了服用西药,还在喝张老爷子专门给他配置的养心汤。那汤药的味道很苦,张老爷子说其中有一味是黄连,还说这汤药一定要喝到他再喝不出黄连的苦味为止。

回到金庐后,刘璃仍旧很少开口,每天不是闭着眼睛躺着就是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海湾。江月明问他要不要到码头上去看看,他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夜里睡觉时,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窝在江月明的臂弯里,而是背对他,把身体蜷成单薄的一团。有时江月明想伸手抱他,亲吻他的脸,他都会无声地挣脱开,把脸扭向一边。

江月明不敢太勉强,只尽心做着他能做的每一件事,还从江家大宅调来一个佣人,专门负责照顾刘璃,做饭,打扫。而当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对时,又总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而刘璃无动于衷。

张子芥每隔几天就会到金庐来为刘璃复诊,并把他要服用的养心汤煎好,一并带来。

那些汤药就放在冰箱里,每次要喝时,江月明都会细心地把药袋温在热水里,然后在边角剪出一个小口,送到刘璃的面前,看着他一口气喝完,在他因为嘴里的苦味而微微皱眉的时候,再递上一片糖姜帮他疏解。

雪梨来金庐看望刘璃的那一天是个晴朗的早晨,江月明让她陪着刘璃说话,自己则赶去办公室,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

江月明走了以后,雪梨走到刘璃的身边俯身看着他,也不禁有些心酸,眼前的男孩身形太细瘦,神情也太低落了。看了半晌,她说道:“刘璃,我带来了蓝色鸢尾的花球,我们一起种在花园里吧。”

刘璃抬起水润的眸子,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一起下楼,雪梨先把花园里的土大致松了松,然后按顺序挖出几排小坑,刘璃则跟在她的后面,把一个个花球放进小坑里,再用土填满,压实。把所有的花球都种下去之后,雪梨又提来一桶水,浇在土埂旁边,并对刘璃说如果不下雨,每周至少要浇三次水。刘璃安静地点头,低声说:“雪梨,谢谢你。”

雪梨淡淡微笑,说:“看来你不想把我当朋友啊。”

“怎么会?”刘璃有些累了,欠身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如果你把当朋友,就不应该对我说那个谢字。”雪梨直起腰,小巧的瓜子脸在阳光下显得清新透亮。

刘璃点头,“那就不说了。”接着又问:“多久会发芽呢?”

“很快的,不要急。”雪梨也走过来在刘璃的身边坐下。

“我去参加华雨清的葬礼了。”她用淡定而又用缓的语气说,“他和那个人葬在一起,江月明为他们买了一块极好的墓地。”

刘璃静静听着,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刘璃,我希望你明白,华雨清做了他一辈子最想做的事,死而无憾了。”

刘璃微微转头,视线扫过雪梨的脸,落在刚刚种满鸢尾花的湿润泥土上。

“我知道。”他说,“可我没办法回报他,我会抱憾终生的。”

“难道他那样做是希求你的报答吗?如果你这样想,就真的辜负了他。他会死不瞑目的。”

雪梨的声音温软却也有力。

“可我终究对不起他。”刘璃垂下眼睑,看着脚边的那一小块地方,声音暗沉。

“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是不用说对不起的。”雪梨的心里也酸楚起来,眼中漫起一层水雾。“刘璃,我看得出,江先生已经在很努力地弥补他对你的愧疚了,如果你仍然耿耿于怀,不肯原谅他和你自己,只怕华雨清泉下有知也是不会安心的。他做了他想做的,你也要给他他想看到的结果,才是对他最大的报答啊。”

刘璃慢慢抬起头,目光凝定在雪梨的脸上。

“你觉得华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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