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再也不理我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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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的几天,刘璃都留在张子芥的诊所里,他的神志恢复了,但是身体非常虚弱,只能躺在**。

张子芥还专门请来两位极富盛名的心脏方面的专家来给刘璃会诊,其中一个竟然就是在龙少那里给刘璃做过检查的,他一看到刘璃就露出讶异的表情,但很快便平静了,不动声色地和另外一个医生一起给刘璃检查,然后给出了他们的意见,基本和张子芥的看法是一样,刘璃的情况不容乐观,今后恐怕要靠长期服药才能保证心脏的正常运转。

江月明听了这些话自是心焦,每天除了到办公室去处理应急的事务外,其他的时间他都守在刘璃的身边。但他不在时,刘璃会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在时,刘璃就会闭上眼睛,任他说什么都不答话。江月明别无它法,唯有握住刘璃的手,用力握着,但那只冰冷的手似乎怎么握都握不暖,寒沁沁地蜷缩在掌心。

江越处理完所有后续事宜后,向江月明报告说欧家只剩下一个住在老人院患有老年痴呆的欧老夫人,而华雨清的姐姐拒绝认领尸体。江月明沉吟了片刻,吩咐他和吴清为欧家大少和华雨清筹备一场隆重的葬礼,并叮嘱为他们买一块墓地,要选最好的风水最好的景致,将两个人合葬在一起。

从办公室出来去诊所的路上,江月明想起雪梨的花店就在附近,便让司机停在路边,自己走过去,推开雪梨花店的木门。玲玲珑珑的一阵风铃响过之后,传来雪梨清脆的声音,“欢迎光临。汊”

“你好。”江月明微微一笑。

“啊,江先生,是你,你好,你好。”雪梨也微笑着,淡净的妆容掩映在一片繁复绚丽的花朵中。

江月明静静看着她,依然觉得自己当初的第一印象没有错,面前的这个女子绝非寻常女子可比,她的内敛与锐利依然藏在眼底朕。

“我刚好路过,来看看你。”江月明掉转视线,望向雪梨正在修整的几盆鲜花。

空气里飘散着浓郁的花草气息,呼吸之间,便毫无阻碍地侵入身体,在肺腑里充溢,然后,经由毛孔发散出来,感觉满心的沉郁都要被融解,稀释开了。

“生意怎么样?”江月明问道。

“还不错。”雪梨轻声回答,顺着江月明的视线望去,那里有一簇明媚的蓝色。

“我想买一束花,那种蓝色鸢尾。”江月明抬起白皙的手指指着那簇蓝色,眼神里流淌着一抹温存的光痕。

“好的,江先生请稍候。”雪梨动作麻利地从花桶里选出几枝开得刚刚好的,一番修剪包扎之后,一个雅致的花束便完成了。她取过喷壶在花瓣上稍稍喷了一点水,递给江月明时说道,“上次刘璃来也是一眼就喜欢上这种蓝色鸢尾了,我还问他是不是要送给女朋友,他说是要送给江先生你的。”话未说完,她翘起纤细的手指掩在唇边,眼角在江月明的脸上扫了一下,“哦,对不起,我的话太多了。”

江月明也回眸瞟了她一眼,“没关系,刘璃的确把那束花送给我了,今天的这束花,是我要送给他的。”顿了一下,又说,“他病了,身体很虚弱。”

“呃?刘璃病了?”雪梨停下手里的动作,定睛看着江月明,语带关切,“什么病?严重吗?”

江月明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变得凝重而又暗沉。

“出了一些事,他受不了打击,一下子病倒了,是心脏出了问题,医生说以后都要靠药物来维持了。”

“怎么会这样?刘璃在学校时不是篮球队的吗?他的身体应该很结实啊。”雪梨大感意外,又见江月明皱着两道浓眉,眼中似有更难化解的郁悒,忙转换语气帮他开解,“医生的话也不必全信的,他还那么年轻,底子有好,静心调养一段时间,没准就康复了。”

“关键是他不愿意静心啊。因为华雨清,他说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和他自己。”江月明叹了口气,沉吟片刻,接着对雪梨说,“有件事也许应该让你知道,华雨清,已经过世了。”

雪梨的手里正握着一把铁剪刀打算去修剪其它的花枝,闻言手指一颤,锋利的剪刀尖倏然划过她的指尖,血液霎时从伤口处溢出。她却毫无反应,只怔怔地呆立着,一任鲜红的血液低落下来,在她的脚边汪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雪梨,你的手划破了。”江月明忙把自己的手帕掏出来,抓起她的手缠绕在伤口上。

雪梨低低的声音问道:“华雨清,他,出了什么事?”

江月明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约略说了一遍,雪梨的脸越来越惨淡,青白得如同雪后的天宇,寒凉,萧瑟。许久,她的眸子里泛起一波水痕。

“把华雨清举行葬礼的地方告诉我,我要去送送他。”她垂着头,手指捏在那处伤口上。

江月明把地址写在便签纸上递给她,迟疑了一下,说道:“雪梨,如果不为难的话,可以抽时间去看看刘璃吗?他在这里没有其他的朋友,很孤单,你去跟他聊聊,他的心情或许会好一些。”

雪梨点了点头,“好,我会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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