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鸟一样,活着就会飞翔(4000+)(2 / 3)
哥……”
刘璃摆摆手,唇角微微一勾,“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说上面那些话,江家曾经对你们有恩,你们又尊敬江越,称他大哥,但这些,都不是你们必须一辈子留在江氏集团做事的理由,你们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我今天就是要把这个选择权还给你们。”
几个年轻人继续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吭声。
“你们不要多想,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有权利选择今后的道路,是留下还是离开,都是你们的自由,想好了,就说出来。”
刘璃抽出一枝香烟,点燃,慢慢吸吮,淡淡的烟雾弥漫在他的眼前,他那张本就恬淡柔和的脸显得更加疏落。
古青刷地举起手,“我留下。刘璃,除了这里,除了你们这些人,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也不认识别的人。”
接着又有人举起手,说:“我也是,我们都是从小在一处长大的,除了这里,还能去哪里呢?我们就像自己兄弟一样,分不开的。”
刘璃的眼睛在烟雾的后面灼灼闪光,在几个人的脸上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一掠过,虽然有两个人的眼神稍显迟疑,但也和其他人一样表达了不愿离开江氏,要和大家守望相助的决心。
刘璃点点头,粲然一笑。
“很好,既然大家都要留下来,那么我就要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了。之前你们都自认是江越的人,唯他的马首是瞻,他对你们是什么要求我不管,现在你们要和我在一起了,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诚实。诚实地面对我,面对你身边的这些朋友,面对你自己。”
他的声音很委婉,很动听。
几个年轻人也都微笑起来,彼此看着,表情比刚才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而刘璃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生涩而又有力。
“相反的,如果谁选择了留下来,却又心有旁骛,甚至做出欺瞒背叛的勾当,被我发现了,就别怪我不给他留情面,我会让他一辈子都后悔,不该一念之差辜负了我的信任。”
一线凌厉的光从刘璃的眼底射出,逐一从正仰头看着的几个人的脸上划过。
几个人脸上的笑意随之消失,换做一抹肃穆。这不是他们熟悉的刘璃,那个刘璃是个可爱的大男孩,而眼前的这个刘璃俨然就是江越的翻版。
江越的那张死人皮脸让人一看便心生恐惧,而刘璃的脸是干净的,澄澈的,然而对着这样一张脸,你也会恐惧,恐惧那份被迫反省的力量——如果你背弃了他的信任,你会羞惭,会自责,会无地自容。
“放心吧,刘璃,我们……”
几个人都似乎有话想说,但刘璃摆摆手,制止了他们。
“我不需要你们表白,我只看你们的行动。”他把手里烟头在烟灰缸里用力捻灭,“好了,今天我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如果你们中有谁想说什么,可以现在说,也可以私底下告诉我。”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要说的,那就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刘璃挥了挥手,等到几个人起身往外走时,他把古青叫住,问道:“你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古青回答:“差不多都弄好了。”
“好样的。”刘璃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的事虽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教训要永远记着,知道吗?”
“知道。”古青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刘璃一个人,他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窗前,又抽出一枝香烟点燃。这个房间曾经是江越的办公室,位置最高,可以俯瞰整个码头,又可以远眺码头外逐渐开阔的海湾。此时窗外的景物都笼罩在一片迷蒙的水雾中,高大的起吊钢架和停泊的货船都失去了原来生硬的轮廓,显得边缘模糊,色调散淡。
前方不远处的海面上有一只孤独的海鸟在踽踽飞行,平展的翅膀侧倾着,在雨中画出一道黑色的弧线。
刘璃看着那只鸟,轻轻叹了口气。那只鸟,既不停下来避雨,也没有同伴相随,却还飞得如此执著,如此淡定,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持着它呢?爱,责任,还是仅仅出于本能?
飞翔原本就是鸟的本能。
他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烟雾随即迷蒙了视线,等他挥手驱散烟雾时,那只鸟已经不见了。
忽然之间,他觉得很孤单,孤单得有些发慌。
这个时候阿月在做什么呢?真的很想知道。
刘璃拿起手机,拨通江月明的号码,铃声响起,一声又一声,由行及近,就在他诧异地转头循声张望时,江月明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半掩的房门口。
江月明浅笑盈盈地看着他,揿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阿月……”
“刘璃,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我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刘璃的声线细柔,绵软。“阿月,你怎么到码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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