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失去你和死,又有什么区别(1 / 2)
他简单的五个字,对于她来说像是一场没有打麻醉剂的切除手术,冰冷的手术刀无情切割身上的每一块肉,疼痛让她绝望地咬着牙,疼痛牵扯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痛不欲生。
霎时间,眼泪簌簌地滑落,像下雨天的雨水留下的弧度,眼泪与雨水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侵入了感情,所以有咸咸的酸涩,而另一个平淡无味。
景陌惊恐地凝着二龍,没有咆哮,没有挣扎,双眸凄寒,喑哑地问,“分手?谁同意的分手?”
在她和他的字典里,怎么会有分手?
他忧伤地眨了眨眼,低头,走到她身边,轻叹,“景陌...”,这一声景陌,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依然很微弱,“你要明白,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而分手只需一个人决定就好。”
她忽然冷笑一声,他连分手都说得振振有词,该让她说什么好呢?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而,转头看着窗外,为什么,明明下了雪,今天的天却这般晴朗,虽空气中夹杂着阴冷,但丝毫不妨碍温暖的阳光,平日里他们的相遇,不一直是阴雨连绵吗?
此刻,她的心却格外的凉,凉得生疼。
忍着疼痛的心,看着眼前绝情的人,那些刻骨铭心的誓言,曾经都是属于他们的誓言,为什么一个平安夜过后,一切就变成了意想不到的样子。
那个阳光下眉目如画,笑颜如花的男人,宠的时候往命里宠,可扔的时候,却要万箭穿心以后丢下悬崖。
“夏银赫,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她始终不愿意相信他口中的言辞,可是又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他忽然变了副样子,他不是屈服于命运的人。
随后,疯疯癫癫地揪着他的衣服,似期盼,似坚定,似绝望,似渴求,“是不是昨天晚上我们醉了以后伯母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有人逼着你和我分手,她要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和钱有关,事情我和你说过的…我可以解决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话还未说完,二龍嫌弃地将她的手甩开,面色凝重,带着阴翳,铁青的面色,双眸泛着厌恶地睨着她,言语讽刺又决绝,“能有什么人逼我,我就是玩腻你了。”
说罢,他唇角浮着戏谑的笑容,看她的眼神,除了嘲弄便是耻笑,哪里还有起初那般疼惜。
景陌呆呆地看着玩世不恭的他,薄唇轻轻地颤抖,泪水忽而再次涌上眸底,“玩腻,你…你看着我,从头到尾都是玩我吗?”
他猛的一颤,躲避了她咄咄逼人的眼神,褐色的眸中隐匿着一抹疼痛,胸口也泛起了闷闷的疼。
气氛一下子变得死寂,她似乎可以听到他内心最深处的咆哮,她似乎能从他的眉宇间看出他的恋恋不舍。
于是,她没有等他的回答,千丝万缕的不甘心化成了一种癫狂的勇气,突然扑向他,狭窄的沙发,她欺压在他身上,学着电视剧里的接吻,粉嫩的嘴唇发疯似的在他脸上触碰,伴随着温热的**,一点一滴渗入他的肌肤。
她近乎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发泄于他身上,从刚开始在他脸上的狂吻,渐渐变成啃噬,那洁白无瑕的肌肤,也着实让她不愿意离开。
她不信,他会对她如此绝情。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拼了命地躲闪,心里暗想,这女人是疯了吗?
事发突然,他害怕自己与她沉沦在这个吻里,任她折腾了半分钟,他腾出一只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用力往上一举,逼着她离开自己的唇畔,好让她停止这种癫狂的行动。
她离开以后,眼眶中的泪水由于重力原因,直直低落在他的脸上、嘴角、眸中。
他转头抹了抹脸,褐色的双眸隐隐约约泛出森森寒意,躺在沙发上,面色阴翳,言语低沉到了极致,沙哑却又泛着股绝望,“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她梨花落雨的样子格外可人,也抹了抹泪水,忽而微笑着,一副接近疯狂的笑容,同时,泪水也丝毫没有止住。
听着他嗜血的声音,他的声音连愤怒的时候都这样好听,最终她绝望地挤出眼角最后一滴眼泪,悲伤至极,“那好啊,你掐死我吧,失去你和死去又有什么区别?”
最终,他还是放下掐她脖子的手,强忍着心里的怒火,鼻孔里喘着粗气,似乎是从心脏直接呼出来的不满,摆脱她的束缚,用力坐起来,视线不带有任何情绪,凝着她,言语平缓又苍凉,“死有什么好的,你还有景氏,你还有纪氏需要拯救,而我,只能是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她瞳孔微缩,怅然若失,压低声音问,“怎么能是绊脚石,景氏,需要你,我的人生也需要你…”
她带着哭腔,哽咽着。
他随意看了她一眼,淡然地问,“那我的夜宴呢?”
“夜宴?”她不住地摇头,瞳孔中带着股惊恐,“你不是说,你为了我,愿意放弃一切吗?夜宴对于你,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