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受过伤的人只能在孤单的夜里舔砥伤口(1 / 2)
“肖羽,我要你认真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急切地订婚?”
她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让他的心微凉。思索间,道,“你也知道,纪景两家一直都有庞大的商业往来,也就是说,两家必须相依相偎的成长。当年你爸妈走得着急,那个时候你父亲将景氏一半的资金冻结,另一半的资金托我们照顾好你。现在,那一半已经支撑不起来纪景集团了,所以我们很需要景氏留下的另一半资金,而这笔钱的取出方式,是你我二人的结婚证!”
听到这则消息,她的胃有些翻滚,刚才喝的酒更加疯狂地在胃里折腾。
商业联姻?她抱着蜂蜜水饮了一口,却尝不到丝毫甜头,苦涩蔓延在心间。
利益背后不为人知的事情,她不想知道。她清澈的眸蕰着泪水,唇角轻颤,虎视眈眈地看着面色如水的纪肖羽——这竟然是一场阴谋。
十年前,景家轰然倒塌,陪伴她的是一封苍白的她还看不懂信,和一沓厚厚的银行卡。又一个十年过去,她一直相依为命的哥哥原来是自己的未婚夫,原来这真的是一场令人作呕的阴谋。
生活啊,可不可以不要有那么多的节外生枝。
她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人,如宣誓般坚定告知,“纪肖羽,我讨厌商业联姻,我很感激这些年你们对我的照顾,如果我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现在就搬走!但是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一连串的心思如关不上的水龙头一般,倾泄而出,她终于不需要寄人篱下,她再也不用像从前那般活着,说罢,她拿起包转身,离开之前,她驻足,“如果你们急需资金,我可以将个人名下的一些钱给你们应急,但纪景危机,总要想出对策的,那剩下的那一半用完以后呢?还要谁的结婚证来作为牺牲?所以,这场婚姻,我不会同意。”
“小陌…”他叫住她,片刻后,轻语,“再有一年,我们就毕业了,毕业以后,你就可以从爸爸那接管景氏,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危机了。”
待他说完以后,她轻轻勾唇,决然离去。
陷入痛苦中的他凝视她娇小的身影残忍离去,为什么会这么厌恶他,为什么即使全世界只剩下他,她都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心痛到让他无法呼吸。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她近在咫尺他却触手不及。
他以为,在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分量的,哪怕是一点点。
原来一切都是庸人自扰!
晚风呼啸而过,午夜的风放肆地倾入她体内,她决然丢下那些话以后,狼狈地逃离纪家。
虽然释然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那个温柔的纪肖羽有没有追出来——漆黑的夜,黑暗中她几次都没有看到属于他的身影。
走得越远越不甘心,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却放纵她一个人在孤单的夜里流浪,他究竟是爱还是利用?她越来越不明白纪肖羽,越来越不懂复杂的利益关系。
她穿得单薄,午夜之后整个南城温度急剧下降,羸弱的身影显得愈发孤独。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了一个小时,她终于找了间宾馆。回眸看了看繁华的街道,他真的没有跟来。
她洗过澡,躺在宾馆舒适的大**,睡意全无。
事情太过荒谬,她在纪家生活了十年,纪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对她疼爱有加,她以为他们两家是世交,所以景家遇到了麻烦纪家会鼎力相助。
然而,事情往往比想象中要残酷得多。
往日那些回忆如同野马一般在她脑子里横冲直撞,将安静的夜撕开一条看不见的裂痕。
她回忆着自己六岁时候和他一起**秋千,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那个笑容最天真的年纪。
她回忆着自己突然醒来,爸妈横死家中,两人安静地躺在冰凉的地上,茶几上摆有一封她看不懂的信和厚厚的一沓银行卡。
她还回忆着自己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像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目的,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她伤心欲绝。
她还回忆着他努力让自闭的她开口说话,和她一起打游戏。
她不敢再回忆了,她害怕那些好不容易埋葬起来的过去,又以一个崭新的伤口暴露在自己眼前。
月光似一潭清泉孤单地洒在她的**,她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受过伤的人只能在孤单的夜里舔砥伤口。
不过,她还是很庆幸,天亮了,她就可以重新过以后的日子。她再也不愿意做以前那个景陌,她想像顾琳一样,拥有自己温暖的小窝,拥有一个在阳光下都可以闪闪发光的男朋友,拥有属于自己的小生活。
幻想着以后幸福的小日子,她安然入睡。
只是她不明白,在她入睡过后,纪肖羽发了疯地在南城寻找,他从痛苦中醒来,看见她已不在家中,跑出家门却没有她的身影。车借给了顾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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