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明心正见六道轮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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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尊胡神的手势上看,朕以为是观世音菩萨。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拓跋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举国上下正在忙着灭佛,他居然躲在行宫里研究佛像。

“手势?”

“施无畏印。下垂的右掌象征着施予甘露,树在胸前的左手表示大无畏。不过朕并不确定。许多胡神都会用这个手印,比如药师如来,除盖障菩萨。”

“干嘛不找早上来的那位师傅来问问?”

因为她的一句提议,换了僧袍的昙曜和尚再次来到了天子的寝殿。

拓跋焘忽然变得无比虔诚,隔着一层黄缎托起佛像,谦恭地请教道,“大师请坐。朕之前忘了请教,这究竟是哪位菩萨?哦,此造像貌似非我中土之物,还望大师见谅。”

昙曜款款起身,合十回应道,“阿弥陀佛。回万岁,此像有十一副头面,应该是大慈大悲的十一面观世音菩萨。《造像量度经》中说,罗刹鬼有十个脑袋,非常狂妄自大,观音变成十一个头,将其降服。呵呵,另一说是,菩萨前三面慈相,乃是见善众生所现之慈心,大慈与乐;左三面嗔面,见恶众生而生悲心,大悲救苦;右三面白牙外露,见净业者发稀有赞,劝进佛道;后一面露大笑面,见善恶杂秽众生而生怪笑,令改恶向道;顶上佛面,对习行大乘机者而说诸法,使入究竟佛道。此菩萨为六观音之一,主救阿修罗道,除病、灭罪、增福,除恶导善,引众生入佛道。”

“救度阿修罗道?”萧竹觉得有些失望,忍不住插了句嘴,“可惜,不度人。”哪怕是度鬼也好。

昙曜并未责怪对方的不敬,笑容可掬地转向她说,“公公原意听贫僧讲个故事么?”

“当然。”自知失了分寸,满怀歉意地看了一脸无奈地皇帝老子一眼。拓跋焘并没有生气,甚至有几分欣喜,以为眼前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名小女子。

昙曜始终低垂着眼帘,从容的神态俨然就是一尊活菩萨。不疾不徐地开了口,“公公大概听说过六道轮回吧?”

“嗯。”萧竹应了一声,也算替微微颔首的拓跋焘作了回答。

“佛经里有这样一则比喻,说有一只关在空屋子里的猕猴,屋子有五扇窗,象征着五官。这只猕猴的好奇心很强,在每个窗口前上蹿下跳,探头探脑,因此被撞晕了过去。

猕猴醒来之后,觉得屋子得很结实,不能像在丛林里那样跳荡,不能像在树林里那样听到风吹枝叶,沙沙作响。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

其实,囚禁它的那间屋子,正是丛林所化。然而,这只猴子已经忘了。

从这一刻开始,时间有了过去、现在、未来之分,时间困住了那只猴子。

当猕猴发现自己困在一个坚固的、仅有五扇窗、闷得可怕的屋子里时,它开始感到厌烦,于是就爬上爬下。

它之被囚,本来没什么,只因它老是念念不忘被囚,以致于“被囚”的观念放大了千倍。一但被迷住,惧闭之感就愈发强烈,它开始探究自己被囚的事实。

其实,迷恋即是它继续被囚的原因之一,或者说,它被自己的迷恋所囚禁。

这只猕猴开始变得烦躁不安,开始有了枯燥无味之感。它开始紧张,在渴望娱乐的心情下,去摸摸墙,想要了解其构造,想确定一下那表面坚固的墙壁确实很坚固。

在确信房间是固体之后,猕猴便对它有了情绪,或是迷恋,或是排斥,或是不理不睬。

如果它想把屋子里的空间据为己有,那就是贪。如果它把屋子视为牢房,想闯出去,那就是嗔;除此之外,这猴儿也许想要漠视其本身的被囚,它装聋作哑,对周遭发生之事漠不关心,懒得去管——这就是痴。

回想贫僧所说,猕猴从昏迷中苏醒,就相当于在囚它的屋中出生。它去摸墙,试探构造,这就是“受蕴”。后来,它开始以贪、嗔、痴的心态对待这间屋子,这就是“想蕴”。在对该屋起了贪、嗔、痴心之后,猕猴开始为它命名和分类:这个是窗户。这个角落很舒适,那个墙壁让它害怕,不好。从此,它有了概念的条条框框,它以自己的喜好为屋子的空间命名、分类、评价,结果,所有的标签上只看到一片它对该屋是贪、是嗔,还是无动于衷,这就是“行蕴”。

令人惋惜的是,探索没有在行蕴发生时停止,当猕猴具备了第五蕴——识蕴的时候,它的思想开始变得不规则而难以预料,它开始了幻想或妄想。就此意义而言,幻想是对事物的曲解,把现象本不具有的意义妄自加了进去。

猕猴并没有因为妄想而逃出去,企图逃离失败后,它感到灰心、无助,于是,开始发疯。他厌倦了奋斗,想放松自己,任由自心胡思乱想,这就是轮回六道的由来。

其实,佛经里所说地狱道、天道、人道、畜生道,以及其他有情的所在,这些都是不同种类的投影,亦即我们亲身创造的梦幻世界。

猕猴力图脱逃未遂,饱受惧闭之痛,开始希求安逸。它最先幻想出天道,因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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