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无爱之欲无欲之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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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不用侍奉陛下吗?”雁落羽扯开一抹淡淡的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失落。(book./)

“夜里有德妃娘娘侍候陛下,暂且用不着咱家了。”拂尘一摆,熟络地坐在榻边,“咱家料定你今晚会睡不着,特地过来跟你说说话。”

“公公成精了,料事如神。”随口说了个笑话。始终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隐在暗夜里尤其诡异,那份先天残疾的感情着实让人恐惧。

“万岁正趴在高娘娘身上欲仙欲死,你就一点不嫉妒?”直指要害,成心刺激对方。

“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一个奴婢配嫉妒人家吗?再说,嫉妒就有用吗?我能管得了德妃,还是能管得了陛下?他有病,那个“佛狸”只不过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实现的梦想。就像这水塘里的星星,抓不着,却又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

遗憾的是女人爱上的往往是近乎完美的镜像,我也一样。可现实中,他只能是皇上。之前,怪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怕被人家当作玩物。现在甘于作个玩物,其实无所谓玩物,王者因‘最胜’而‘自在’,龙御天下,在他的眼里谁人不是玩物?”

皓月当空,映照着香榻上的一双艳影。疾风骤雨过后,女人娇滴滴地倒在男人壮美的胸口。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拓跋焘揽着女人的香肩,吟诗作赋的兴致远远大于行云布雨。缠绵之时,脑袋里装满了午后血腥的见鬼之事。隐隐有些愧疚,赶忙赞美对方几句。

高欢儿柔柔支起玉臂,转向意兴阑珊的九五之尊:“陛下仿佛有心事,可否与臣妾说说?”女人的直觉相当**:他人来了,只是没带心。隐约回忆起曾经的多少个夜晚,恩宠不尽,**连连。而今,隔着一张冰冷的面具,再不见他殷勤的笑脸。

“呃,蠕蠕犯境,心里烦闷。”随口扯了个慌,勉强撑开一丝笑容。思绪飘忽,眼前依旧是血淋淋的战场。不在千里之外的边关,而在惊鸿轩的窄榻上——

锁在掌心的玉腕,含泪紧闭的眼帘,空气里弥漫着令人抓狂的血腥,耳边断续回荡着随性而狂暴的恫吓,女人娇弱无助的哀怨。。。。。。

“臣妾只恨生为女子,不堪为君解忧。妾若生为男儿,愿跨马扬鞭直赴边关。”

“呵,生为女子常伴君侧,亦是为朕解忧。知音怜我,幸事一件。三更过半,早些睡吧。”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豁然起身,对着殿外大喊,“宗爱,与朕更衣,摆驾安乐宫。”

“皇上!”高欢儿心里一沉,一把扯住对方的手臂,“陛下,不等天明就走吗?”

“嗯。边务棘手,朕明日一早还要召见两位王爷和几名将军。”半晌不见侍驾的人影,起身大喝,“宗爱,宗爱?内侍何在?”

临时顶班的小宦官疾步冲进殿内,吞吞吐吐地说道,“回禀陛下,公公,公公他,腹泻不止,出恭尚未回来。吩咐小奴在此侍驾。”

腹泻?该死!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算了。暗自调试,平息了心头的不爽,“即是如此,且替朕更衣吧。”

宗爱万万没想到,皇帝老子睡到四更天忽然脑筋跳槽嚷着要摆驾回宫,此时正倚在惊鸿轩的窄榻上与失宠的奴婢闲扯风月。

“雁姑娘果然不同寻常女子,这宫里面的女人若碰上这种事,大多都得对着春花秋月哭鼻子,唯你看得开。”长叹一声笑道,“唉,世间男子皆薄幸。田舍翁多收了十几石麦子尚且想着换个婆娘。皇上换女人的速度跟换衣裳一样。”

“公公是男还是女?”有口无心,听起来仿佛带着几分刻薄的讥讽。

“碰见男人,是能用的女子。碰见女子,是不能用的男人。”壮着几分胆子轻触女人白皙细腻的手背。

瞬间抽回手,忍不住抱怨,“一刀下去,断了因缘,公公成佛了。身为世外高人何必在这红尘里搅合?”

“咱家不是佛,挨了那一刀,咱家成了魔。因缘根断了,心魔更胜!”半身探向对方,跋扈地攥紧女人的小手,“记住喽,在这宫里面万不可提佛,提佛掉脑袋,心里想着魔才能活得自在安稳。”

“公公!”落羽赶忙躲避,心里感觉像吃了苍蝇,嘴上却不忍中伤对方,“落羽只是个世俗的女子,注定要辜负公公的一片深情。蒙陛下恩宠,心里唯他一人。”

“帝王薄情,姑娘怕是伤得还不够重!”介于对方的反应,无奈放了手。知心相好重在你情我愿,这宫里宦官与宫女对食并不少见。对方如今成了弃妇,怎奈还是不肯看他一眼。

雁落羽将目光投向窗外,不忍再看那妄图趁她之危的“残次品”。去了“势”,同时也去了“志”,脑袋里只剩下男女间鸡鸣狗盗的烂事!

二十一世纪,随处可见这样的男子。你一旦遭遇了挫折,他就殷勤的把肩膀靠过来,仅凭一时廉价的温暖去引诱受伤茫然的女子就犯。你满心感激地靠上了才发现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个男人。身子不是太监,精神却被阉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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