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煌煌伉俪凄凄越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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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雁落羽坑坑巴巴地念完了一遍歌词,个别的字不认识,看了看宗爱从太乐署请来的美“男”教授,敛眉问道:“这就是歌剧的唱词?”

“正是。此乃《越女歌》,故事是说鄂君子皙泛舟河中,打桨的越女爱慕他,用越语唱了一首歌,鄂君请人用楚语翻译,就是这首美丽的情诗。传闻鄂君在听懂了这首歌,明白了越女的心之后,就微笑着把她带了回去。”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一大篇“宫商角徵羽”。

雁落羽的小脑袋迅速组合着一堆不相干的细节:《越女歌》——《越人歌》?

是不是《夜宴》里的那个?

眼前迅速闪过吴彦祖脸上的面具。。。。。。

哎,道具就是道具,相对于佛狸那副“梨花带雨”也太不精致了。“吴鸾”那张面具就像是破报纸糊的,而佛狸的面具更像是日本木雕的“能面”,精致,只不过没有细致勾画过眉眼。

不禁怀疑日本那种曲调怪异的“能戏”也是剽窃中国的东西。让人震惊的是日本人居然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十二岁那年,父亲带她回台湾寻根,顺便路过日本,在那里参观了许多漂亮的唐代建筑,她一度很着迷,弄来弄去都是中国人换掉的“旧家具”。

“这谱?”教授焦急地打量着那双空洞茫然的大眼睛。

“呃?”梦游太虚的灵魂瞬间落回了身体,“不用看了,我记得这首歌。”梦境和现实错位剪接,一时忘了那只是电影音乐人根据自己的感觉杜撰的。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面具呢——梨花带雨?”

“万岁有旨,演出悲戏的伶人一律不许带面具,务必真情落泪。否则——”

“否则我就不演了!教授忘了,落羽不是伶人,而是个奚官女奴。”她才不要站在台上让那个“德妃娘娘”当风景观光呢!相反,她倒是很想看看那个暴君在其他女人面前是副什么模样,尤其是在那个堪称极品的德妃面前。

墙外的琴声整日未曾响起,晚饭之后,拓跋焘带了三两名内侍直奔德妃宫里。之所以答应来此陪对方看戏,是对那晚失约的补偿。听宗爱说,高欢儿喝醉了酒,哭了整整一晚上。

雁落羽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对着铜镜回忆周迅那段提线木偶似的表演。那些带着面具的伶人半死不活,毫无生气,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定格。她受不了那种艺术风格,或者,她没有那么高深的审美修养,索性设计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舞蹈动作。

读女校的时候,古典芭蕾属于必修课,在母亲眼里女孩子不学芭蕾等同于道德修养有残疾,虽然没有作为特长的潜力,对她的要求却一向很严格。在西蒙佛雷泽,她终于扔掉了见鬼的舞鞋,只在开心的时候跳舞,赤脚,用肢体的语言真诚地、自然地抒发内心的情感,就像现代舞先驱伊莎贝拉邓肯说的那样,把舞蹈作为灵魂的语言。

感谢老天没让她梦回唐朝,她要是变成了一个美丽非凡的胖姑娘该如何掂起脚尖?

现实版的“夜宴”即将开场,将那张勒索来的“梨花带雨”带在脸上,绑带穿入长发间打了个活结。换了一身轻薄的襦裤短袍透过侧门的缝隙向最显要的位置张望——

德妃?那个就是德妃吗?一身打扮活像是被“蒙毅将军”拐跑的韩国公主。娇媚动人,尤其是那双很东方的狐媚眼睛,细长,很薄的单眼皮。相比之下,皇后那张典型的蒙古大饼脸就显得过于浮肿。

开场的搞笑小节目,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笑,不晓得那些宫女怎么那么开心。

忽然听到宗爱高亢而阴柔的嗓音,姗姗来迟的“风流暴君”终于走进了大殿。脚步声急促而杂乱,跟着演出的人群一起涌出后场俯首跪拜,然而皇上是不会在意他们这些小角色的,对方眼里只有那个“神话美女”。

怯怯抬眼,小心翼翼地瞄向对方,不由一愣:那家伙怎么也带着一副面具?金光闪闪,精致而华丽,总不会是打算客串演出吧?

眼看着风流天子柔声唤着高妃,眉目含情,小心翼翼地扶起对方,雁落羽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起来那家伙只有对她才大呼小叫的,对着真正的“心肝宝贝”温柔得不像话。

难得宗爱还替他撒谎,说什么他心里最在意的是她。都是些鬼话!怎奈,她还是信了。

一双鸳鸯伉俪在主位上推杯换盏,带队的教授疾步冲进后场,安排她上台表演。心情忽然像作歌的越女一样惴惴不安,原来等级和身份是不可逾越的。。。。。。

带着久违的“梨花带雨”登上前台,怪异的鼓乐声响起,无从应和,顿时傻了眼。忽然明白,她和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一个陌生人,被迫搁浅在神话一般的时代。

拓跋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又在万寿宫里见到了“梨花带雨”。

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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