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对妻子诉说多年的委屈。(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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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总觉得,他们是小孩过家家,长大了就好了。”他自嘲地笑,“可我看着小兰越来越像个‘女超人’,看着她为了工藤新一,把自己活成了六边形战士,我这心啊……就跟被人剜了似的。我那个回家会扑进我怀里撒娇的女儿,去哪了?”

五郎不知什么时候又跳回他腿上,用头蹭他的下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摸了摸猫,声音低得像叹息:“你说,我要是哪天没护住她,怎么办?我这把老骨头,挡不住子弹,也打不过那些坏人……到时候,谁护着她啊?”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卡住,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血腥味似的:“你……你知道小兰发现那臭小子就是柯南时,在房间里偷偷叫他‘老公’的样子吗?”

五郎被他吓得弓起背,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地板上的纹路,像是要把那木头看穿:“我站在门外,手脚都凉了。那是我从小护到大的闺女啊,连跟男生多说句话都会脸红的丫头,怎么就……怎么就被他迷成这样?他说句‘比全世界还喜欢你’,她就当真了,可他做了什么?需要的时候就凑过来,一句‘小兰我需要你’,她就巴巴地跑过去;不需要的时候,一句‘有案子’就能把约会抛到脑后,我女儿还替他找借口,说‘新一肯定是迫不得已’……”

他忽然抓起桌上的空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溅起来,映着他通红的眼:“你没跟我们住一起,你不知道!那臭小子用着柯南的身子,跟我闺女一起泡过澡!流着鼻血,眼睛都快黏在小兰身上了!那时候小兰还蒙在鼓里,只当他是个需要照顾的小鬼,可他呢?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是谁!他怎么就没拒绝?怎么就心安理得地看着我女儿对他好,看着她凑过来擦背、递毛巾?”

“还有服部平次那小子!”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我亲耳听见他们躲在角落讨论小兰的身子!什么‘皮肤很白’‘身材很好’……这叫人话吗?这叫爱吗?!”

“他说他迫不得已?他可以推开啊!”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他可以说‘我是男生,不能跟你一起洗澡’,可以说‘小孩子要跟女孩子保持距离’,可他没有!他就那么受着,甚至……甚至在小兰凑过去的时候,连躲都不躲!”

他忽然蹲下身,双手插进头发里,像头困兽似的低吼:“可灰原那丫头不一样啊……志保那孩子,哪怕心里有事,对小兰的关心也有分寸。说话永远带着‘毛利小姐’的尊称,看见我喝酒就默默换成乌龙茶,提醒我‘毛利先生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她懂什么叫界限,可那臭小子懂吗?”

“这么多年,他关心过我一句吗?在乎过我脖子上的针眼吗?在乎过小兰等他的时候哭了多少次吗?连英理你都知道提醒我少喝酒,他呢?除了利用我的名字破案,除了让小兰为他担惊受怕,他还做过什么?!”

五郎小心翼翼地蹭过来,用尾巴扫他的手背,他却一把将猫推开,声音里全是绝望:“我有时候看着他就想,他到底把小兰当什么了?是需要时就拉过来的盾牌,还是……还是满足他那点龌龊心思的对象?连平次都比他懂分寸!那臭小子,顶着张小孩的脸,揣着颗高中生的心,干的那些事……我都羞于说出口!客厅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妃英理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听着毛利小五郎的话,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她想起每次去事务所,总能看见柯南黏在小兰身边,想起小兰提起“新一”时眼里的光和转瞬即逝的落寞,想起自己偶尔撞见柯南看小兰的眼神——那根本不是孩童该有的目光。

“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只是我总觉得,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新一那孩子虽然倔,心里总该有分寸。”

可这话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她想起多年前还没分居时,自己不止一次因为工藤新一带着小兰“冒险”而训斥他,那时候的少年总是梗着脖子说“我会保护好小兰”,可结果呢?

“你说他每次变大都要靠志保的药……”妃英理的脸色沉了沉,“我见过那孩子几次,总是安安静静的,眼底的疲惫藏不住。我是律师,见过太多用‘为你好’当借口的伤害——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会舍得让她一次次等待,一次次担惊受怕吗?”

她忽然想起小兰上次来律所,红着脸问她“妈妈,织毛衣的第二排怎么收针”,当时只当是小姑娘的心事,现在才明白,那笨拙的针脚里藏着多少沉甸甸的喜欢。而那份喜欢,最后却穿在了那个顶着孩童模样的少年身上。

“还有你说的毛衣……”妃英理的声音低了下去,“小兰长这么大,连针线都很少碰,为了他学织毛衣,还熬夜练到指尖发红……他收到的时候,真的懂这份心意背后的重量吗?”

她看向毛利小五郎,眼里第一次有了动摇:“你总说我偏袒新一,可仔细想想,他确实……太自我了。他的世界里,案子永远排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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