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哥哥(5 / 11)
卡顿,仿佛提线木偶被人用钝力拉扯着。
“别回头。”她拽着贝尔摩德往街角的报刊亭后缩了缩,橙色风衣的衣角紧紧贴在砖墙上,“那两个不是酒厂的人。”
贝尔摩德挑眉,红唇抿成冷硬的线条,高跟鞋在地面碾出细碎的声响——她也注意到了,那两人的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歪着,喉结处有暗色的渍痕,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开又缝补过。
“鬼哭组织。”洛保的声音带着点发颤,不是怕,是生理性的厌恶,“我卧底过三个月,比酒厂恶心百倍。”她指尖在口袋里摸到个小小的玻璃管,里面是透明的液体,“他们不是人,是失败的改造体。用活人改的,神经被药物摧毁得只剩本能,打心脏没用,砍头都能爬着追你。”
贝尔摩德的瞳孔微缩,她见过组织最残酷的刑讯,却没见过这种违背生理常识的存在。那两个身影已经转过街角,空洞的眼睛在暮色里泛着灰白的光,像两盏蒙尘的灯笼。
“他们在锁定热源。”洛保按住贝尔摩德的肩膀,把她往更深的阴影里按了按,“屏住呼吸,他们对二氧化碳浓度敏感。”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侧袋掏出个铝制小瓶,往两人衣领里各倒了点透明液体,“薄荷醇,能暂时干扰他们的嗅觉。”
巷口的风带着铁锈味吹过来,那两个身影忽然停下脚步,僵硬地转动头颅,仿佛在捕捉空气中的异动。洛保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袖口露出的皮肤——青灰色,布满针孔,像泡发的尸体。
“当年我炸了他们三个据点才逃出来。”她的声音压得像耳语,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们记仇,而且从不随机攻击,一旦锁定目标,会追到死。”她忽然拽住贝尔摩德往反方向跑,橙色风衣在夜色里划出急促的弧线,“不能回酒店,会把他们引过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洛保反手把折叠刀塞进贝尔摩德手里:“刀柄有凹槽,按下去能弹出麻醉针,对准他们后颈的神经结——虽然杀不死,但能让他们瘫十分钟。”
身后传来拖拽的声响,像有人拖着沉重的铁链在追赶。洛保回头瞥了一眼,心脏猛地一缩——那两个身影已经追了上来,速度快得诡异,膝盖在奔跑中保持着九十度的弯折,像两只畸形的蜘蛛。
“往地铁站跑!”她拽着贝尔摩德拐进另一条小巷,脚下踢到个空酒瓶,清脆的碎裂声瞬间让身后的拖拽声加快了节奏,“他们怕强光和高频噪音!”
地铁站入口的灯光在前方亮起,像道救命的屏障。洛保摸出手机,飞快地给小兰发了条信息:【通知所有人锁好门窗,今晚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开门,明早九点前必须回日本。】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把手机狠狠砸向追来的身影——屏幕碎裂的强光闪过,那身影果然顿了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走!”她推着贝尔摩德冲进旋转门,地铁站的广播声像潮水般涌来,高频的电流声让那两个身影在入口处徘徊,不敢靠近。洛保靠在墙上大口喘气,肺里像吞了刀片,胸口的闷痛感再次袭来,比任何一次都要尖锐。
贝尔摩德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唇色发白的样子,忽然笑了,带着点自嘲:“看来我今天捡了个烫手山芋。”
“不是捡。”洛保从背包里摸出硝酸甘油含在舌下,冰凉的苦涩感顺着喉咙往下滑,“是他们盯上我了。三个月前在曼谷,我烧了他们最后一个亚洲据点,估计是追过来了。”她看着入口处渐渐消失的灰色风衣,眼里闪过狠厉,“必须在他们召集更多人之前离开伦敦。”
地铁呼啸着进站,灯光刺破黑暗。洛保拽着贝尔摩德跳上去,车门关闭的瞬间,她看到窗外站台上,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身影正隔着玻璃盯着她,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露出青黑色的牙龈。
“坐稳了。”洛保按下紧急制动旁的报警按钮,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车厢,“我们在下一站跳车,从维修通道绕回酒店。”她看向贝尔摩德,眼里的疲惫被决绝取代,“今晚得让所有人把眼睛擦亮——跟鬼打交道,可不能按常理出牌。”
“快走!”洛保拽着贝尔摩德往上冲,玻璃管砸在那身影后颈的瞬间炸开,乳白色液体溅了对方一身。那身影动作猛地一滞,皮肤像被强酸腐蚀般冒出白烟,洛保趁机拽着贝尔摩德冲进酒店安全通道。
电梯厅的灯光亮得晃眼,洛保按下所有楼层的按钮,又把消防栓里的水带扯出来堆在门口:“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她拽着贝尔摩德往客房区跑,路过服务台时抓起一串备用房卡,“你去通知安室他们,让男生全部到女生房间集合,每个房间必须开着灯,窗帘留条缝能看到走廊。”
“那你?”贝尔摩德接过房卡,指尖触到卡片边缘的凉意。
“去敲干爸干妈那间。”洛保已经冲向另一头,橙色风衣在走廊尽头拐了个弯,“告诉他们锁好门,听到任何声音都别回应!”
敲响小兰房门时,洛保的手还在发颤。门开的瞬间,小兰扑过来抱住她,身上还带着樟木的清香:“你去哪了?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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