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我不想,骗你(4 / 5)
完全看穿的羞耻感让她浑身发烫,比发烧的热度更甚。“我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了?”小兰拿着一件长袖衬衫和长裤走过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是我爱的人,不管是七岁还是十八岁,在我面前不用躲。”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宫野志保褪去破碎的睡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伤口发炎得厉害,必须重新处理,不然会更严重。”
宫野志保的身体僵得像块石头,指尖紧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当小兰的指尖触碰到她后背的皮肤时,她甚至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这具成年的身体对触碰格外敏感,尤其是在这样毫无遮蔽的状态下,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羞耻,可心底却有另一种情绪在悄悄蔓延——被珍视的暖意,像温水一样漫过冰冷的羞耻感。
“别动,会疼。”小兰拧开碘伏瓶盖,用棉签蘸了药水,轻轻涂抹在伤口周围。药水碰到发炎的皮肉时,宫野志保疼得闷哼一声,额头上又渗出一层冷汗。
“忍一忍。”小兰的声音放得更柔了,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很快就好。”
宫野志保侧过头,目光落在小兰专注的侧脸。月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组织的实验室里,自己也曾这样专注地盯着显微镜下的细胞样本,那时的世界只有冰冷的仪器和数据,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这样温柔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为什么不躲?”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茫然,“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奇怪吗?甚至……害怕?”毕竟这具身体里藏着太多黑暗,连她自己都厌恶。
小兰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心疼:“奇怪什么?你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啊。”她低下头继续包扎伤口,动作仔细得像在完成一件重要的艺术品,“十八岁的志保,会因为伤口发炎发烧,会疼得冒冷汗,会在被看穿时脸红——这样的你,很真实,也很可爱。”
“可爱?”宫野志保愣了一下,这个词和她的名字似乎从来都不沾边。在组织里,别人叫她“雪莉”,语气里要么是敬畏,要么是恐惧,从来没有人用“可爱”形容过她。
“嗯,很可爱。”小兰笃定地点头,帮她系好纱布结,又把衬衫递过去,“先穿上我的衣服吧,虽然可能有点大。”
宫野志保接过衬衫,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布料时,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的窘迫,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她转过身背对着小兰,慢慢穿上衬衫——衬衫的长度刚好遮住大腿,袖子太长,她只好往上卷了两圈,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腕。
“心口还疼吗?”小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担忧,“刚才看你疼得厉害。”
“好多了。”宫野志保转过身,黑色短发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大半红晕。她不得不承认,成年的身体让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小兰的存在——她的呼吸,她的体温,甚至她说话时胸腔的轻微震动,都带着让人安心的频率。
小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还是皱着:“烧还没退,得吃点消炎药。”她起身想去拿药,却被宫野志保拉住了手腕。
“兰。”宫野志保的声音很低,磁性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别开灯。”
“嗯?”
”她看着小兰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像浸在水里的墨石,“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发烧让她脸色苍白,伤口的疼痛让她眼神涣散,这样的自己,实在算不上有魅力。
小兰却笑了,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狼狈。”她的指尖带着暖意,触碰到宫野志保的皮肤时,让她忍不住微微战栗,“不管是七岁时假装冷漠的灰原哀,还是现在十八岁、会疼会脸红的宫野志保,都是你。是那个明明害怕却要逞强,明明脆弱却要假装坚强的你。”
宫野志保的心脏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别过头,看向窗外的月光,忽然想起组织里那些关于“完美实验体”的论调——他们追求没有感情、没有弱点的存在,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这些所谓的“弱点”,或许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其实……”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像耳语,“我一直很怕变成这个样子。”成年的身体意味着要直面过去的罪孽,意味着要承担那些沉重的记忆,“我怕你看到真实的我,会觉得失望。”毕竟这个“宫野志保”,双手沾满了鲜血,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小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暖,指尖带着薄茧,是常年练习空手道留下的痕迹。“失望什么?”她的目光很亮,像盛着星光,“失望你会疼?失望你会害怕?还是失望你也会依赖别人?志保,这些都不是缺点,是你作为‘人’的证明啊。”
她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宫野志保的额头,声音温柔却坚定:“我爱的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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