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回府(1 / 2)
齐如筠高昂着头,眼泪划过,弄花脸上妆容也在乎,精致的眉眼仍旧带着自己的傲气,“国师把控前朝,李清浅执掌后宫,太后有心无力……”
她望着任梓栎,冷声道:“你倒是投了个好胎,白捡了大便宜。既如此,看在顾淮安面上,我也不多说什么,就此别过吧。”
齐如筠说完便转身离去,踏着木梯上了马车,再也不肯回头看一眼,对这冷冰冰的皇城,也不再留念。
任梓栎瞧着和亲队伍远去,很是不解,“国师的势力,已经这么大了吗?”齐如筠话里带着怨气,许是这次和亲还有些许端倪。
自从知道天启皇帝是顾淮安师弟之后,她就很长时间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国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前些日子,皇帝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将李清浅升了后位,执掌后宫,命太后颐养天年。
去年殿试,排名靠前的进士皆是国师门客,前朝大半朝臣都以国师马首是瞻。此次南蛮西戎之战,皇帝碍于国师面子,将许多中郎将加官进爵,很是被动。
任梓栎与国师并不亲近,当年若不是为了尽快嫁给顾淮安,她是不很愿意认这个父亲的。
再后来又有袖云刺杀一事,以及异能之事,她才与之有些许亲近,但也仅限于此。这两年她不曾归家,也未曾见他来信,任梓栎就更是不甚了了。
因此,若是有朝一日,顾淮安因为天启皇帝的缘故,与国师站到对立面,她少不得是要跟随顾淮安脚步的。
正是如此,顾淮安才能全心全意信赖她,彼此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听见她发问,顾淮安也轻声一叹,“是啊,国库空虚,才经受战乱,若是国师作梗……”
冷静如顾淮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到此刻也有些犯难,一面是师命与师弟,一面是他挚爱的血亲。
等到昌宜公主和亲队伍远离皇城,荀羽才带着军队陆续进了城。
城门口,淮南王府的两辆马车早已在等候,顾淮安带着任梓栎尚未靠近,凌霜就已经朝他们飞奔而来。
“主子,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凌霜这一年多都留在王府照看顾麟,性子也变得绵软幼稚了些,瞧见二人就哭得不像话。
任梓栎由顾淮安扶下马,这才笑道:“怎么,凌霜这么想我吗?才见面就哭鼻子了,还是说王府里有人欺负你,你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凌霜连忙摇头,“才不是呢,府里的丫鬟都不敢欺负我,就她们那娇滴滴的样儿,我一脚就能踹飞一个。”
“是吗?那凌霜你长进了。”任梓栎捂着嘴偷笑。
凌霜也笑,“那是,夫人请先上马车,王爷和王妃都在家里等着呢。前面接到你们来信,都说这几日到,谁也说不准哪日到,王妃就让我们这几天早早就来城门候着了。”
任梓栎跟在凌霜身后就要上车,李清菡策马而来,叫住了她,“长姐既然要回王府,那清菡就先回府了,明日再来寻长姐你。”
任梓栎嘱咐了她两句,就由着李清菡去了。李清菡离去,溟濛也随之离开。任梓栎这才上了马车。
驾车的车夫仍旧是小四,瞧见任梓栎就乐得呵呵笑,提醒了句:“夫人坐好了,我们出发回府了。”便驾着马车走到前头。
顾淮安瞧见他们离去,这才将注意力尽数放到眼前向他辞行的凌敖身上,“确定要走?”
凌敖点头,“凌肖伤了腿,那么要强的性子,难免自怨自艾,若是没人开解,难保不钻牛角尖。主子若是有用得着凌敖的地方,便修书一封,寄到雾林城即可。”
凌肖早前随着顾淮安被困死亡峡谷,一着不慎,被峡谷滚石砸断了腿,贻误最佳治疗时机。
之后虽有任梓栎“淡巴菰粉”治好外伤,但心里的病痛却一时难以抒发,郁结于心,回程路上,自己独自去了雾林城。
凌敖得到消息,便打定主意去寻他,自然也就要向顾淮安辞行。
顾淮安沉默半晌,“按理,你们手足情深,我不该阻拦,只是一时之间我也没有准备。”
他将身上系的钱袋递过去,“走得匆忙,军中也没有花费的地方,这钱袋里大概还有个几百两,你先拿去,切记照顾好他吧。”
凌敖接过钱袋,朝顾淮安拱手弯腰,深深行了大礼,“主子此生大恩,凌敖铭记于心。”
他抽出心口处早已备好的信封递过去,“这是这一年多以来,府里府外对小公子不敬的名单,其中多是王府里的姨娘宠妾。主子今日回来,怎么裁决自由主子定夺,凌敖此去,也不负主子所托。”
顾淮安将那信封接过,便道:“既如此,你且去吧,珍重。”
男人之间的情意无需用言语形容,也不需多么缠绵的话语。两人只略略只言片语,就能感受到对方情义。
凌敖翻身上马,末了,又朝顾淮安道了句谢,这才绝尘而去。
顾淮安目送他远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