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会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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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除去为太后煎药,号脉,其余时间任梓栎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本想着自己只要躲过这一阵流言,以后都会好起来。

却不料,第二日,国师府管事黎耀就带着人上了门。衣物吃食珠宝古物,陆续让人抬了几抬进了永和宫。

任梓栎看着这些东西就一个头两个大,很是恼火,可李临安也不在,叫她火大也没地方发泄。

袖云不明白任梓栎恼火的点,还笑说她这是时来运转,否极泰来。接着就打开木箱,挑了两支色彩绚丽的步摇要给她戴上。

任梓栎拒绝了她的好意,仍旧打扮朴素无华。

袖云把步摇拿在手里,有些不知所措,“奴婢不明白,姑娘为什么要拒绝国师的好意呢?”

任梓栎仍旧埋头描字,“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就非要给一些自认为的‘好意’呢。”

“姑娘难道是生气,气国师对您不闻不问十多年?”袖云把步摇插进她发髻,“父女哪有隔夜仇?你们相认,这是天大的好事,姑娘为什么要弄得这样剑拔弩张的呢?”

任梓栎不答,仍旧描字,“这个父亲于我来说,可有可无。”

袖云见她油盐不进,只好道,“你这打扮太过素净了,奴婢见他们送来了一些艳丽的衣裳,都是时下流行的款式,您给换上,再打扮一下,保证比李贵妃还要动人。”

李贵妃就是李临安的嫡女李清浅,原是嫡长女,嫁给皇上做了贵妃,暂摄后印,管后宫之事。

说着,她把另一支步摇稳稳插进任梓栎发髻,抬手就把那青玉簪取了下来,“这样浅色寡淡的玉簪,也亏得姑娘一直戴着,一会儿……”

袖云话音未落,任梓栎已经放了笔起身就要夺回玉簪,袖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中的玉簪沿着木椅滚落,砸到了地上。

任梓栎看着被摔成几瓣的玉簪,顿时红了眼,蹲下身就去捡。

“姑娘,只是一支飘翠玉簪,那边箱子里有一支红玛瑙的簪子,成色……”袖云话语未尽,就被任梓栎狠狠打断。

她说,“你懂什么!”不争气的眼泪扑簌而下,任梓栎望着手里散乱的玉簪,“你懂什么……”

这是她的生辰礼物啊,顾淮安送给她的,嵌两个人名字的玉簪。就这么碎了……

袖云见她沉默,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忙道,“这个簪子,有办法弄好的。您交给我,奴婢保证让思珍房的人弄好。”

任梓栎把碎掉的簪子用手帕包好,递给袖云,“你是国师的人?”

袖云才刚接过手帕,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手又抖了抖,然后赶紧抓紧那手帕。

“姑娘说笑了,奴婢怎么可能是国师的人。”袖云低下头。

任梓栎脸上泪痕犹在,心却平静下来,“你很容易手抖。”

袖云勉强一笑,连忙出了门。

任梓栎心想,袖云的话不可信了。那么佟翾飞的话呢,她可以信么?毕竟,她和佟翾飞第一次见,他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任梓栎坐到椅子上,此刻无比想念顾淮安。她好似陷入波诡云谲的迷局之中,看不清方向,摸不出未来。

她需要呆在顾淮安身边,才能不必去思考,不必去想念。

接下来的日子任梓栎几乎不出门了,只除了为太后煎药。李临安也不曾来打扰她,只是宫里的谣言越演越烈。

她的住所外,阿阮青鸱陆续收了后宫无数嫔妃送来的礼物。任梓栎也曾三令五申,不准收礼。

可送礼的人也精明,丢下礼物就跑。一次两次,次数多了,也就堆了满满当当的礼物。

太后对这个传言也有所耳闻,当着任梓栎的面,也只调侃过两句,其余的也没说什么。

随着太后伤势好转,任梓栎也逐渐成了后宫里的香饽饽。贵妃李清浅对于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长姐并没动作,好似在等待自己父亲的实证。

期间,祁贵妃也曾前来拜访,被瞿嬷嬷直接拒之门外。

除去这些,任梓栎的日子过得还算顺畅,练字一事也渐入佳境,颇有造诣。

等到太后伤好得差不多了,时间也推移到了九月上旬。期间,李临安只来过永和宫两次。

第一次是告诉任梓栎,他派去通锦小镇的人来了消息,任梓栎就是他失散的女儿。还特地备了水和匕首,同她滴血认亲。

第二次,是告诉她认祖归宗的相关事宜,他已经安排了下去。只等太后病好,就接她回家认祖归宗。

国师府的嬷嬷带着丫鬟也住了进来,为她量体裁衣,准备认祖归宗那日的穿着、礼仪。

袖云自从把任梓栎青玉簪摔碎后,就不同她嬉皮笑脸了。任梓栎没问过青玉簪去了哪里,能否修好,袖云也就没提过。

她的字还是在练,袖云会为她准备好新的字帖和习字纸,墨碇用完之前,就会有新的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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