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异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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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梓栎点头微笑,低头,继续描摹字帖,一边似不经意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进了宫?我瞧着你诗书都好,气质也比阿阮青鸱她们好得多。”

阿阮青鸱是昨日瞿嬷嬷送过来的小宫女,为人畏畏缩缩,也有些笨手笨脚。

煎药送药之类的事,任梓栎都不太敢用她们,平时就随她们去到处闲逛了。

袖云脸上笑意淡了些,“奴婢家族是江南富商,因为选秀入了宫,时运不济,没入先皇法眼。机缘巧合进了永和宫当差,再过两年,到了出宫年纪,也就能回去了。”

说起出宫,她眼中笑意就渐渐蓄了起来,“奴婢听闻,姑娘同淮南王世子深情厚谊,日后若是有机会,可到江南做客。奴婢必定设宴款待。”

听袖云说起顾淮安,任梓栎就微微红了脸,“八字还没一撇呢,往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袖云只是笑,“还打量奴婢不知道呢,姑娘若是治好太后,那就是天大的荣耀。姑娘和世子的好事准成!”

任梓栎抿了抿唇,压住唇畔笑意,继续低头描字,“也许吧,”抬笔蘸了蘸墨水,“有机会,我们就去江南找你。”

临书比摹书难,因此袖云让任梓栎先摹后临。之后,再临摹结合,循序渐进。

见任梓栎渐入佳境,袖云就留她一个人练字,自己去了御膳房,打算拿些糕点。

任梓栎练字入神,也没注意,一张接着一张,描字描得端端正正,婉转圆润。

“任姑娘倒是好兴致呀!”身旁突然有男声响起,吓了她一大跳,手中的毛笔一抖,在纸张上晕成浓重的一坨。

任梓栎不禁皱了眉,将手中笔放下,才起身行了礼,“不知国师所为何事。”

李临安见她语气不善,扫了眼桌上的习字纸,忙陪笑道:“老夫今日一早,就听闻永和宫新进了一位大夫,说是能解牵丝毒,又是位姓任的姑娘,由令和郡主引荐,同淮南王世子还有些瓜葛,所以特来瞧瞧。”

任梓栎低下头,“民女卑贱,又何德何能劳国师大驾。”

李临安望着她头上那支青玉簪,“那日老夫同房姑娘谈起我那发妻,我回去之后就命人去了一趟通锦小镇,想必不久就有消息传回来。”

“那就恭喜国师了,若是能将先夫人坟墓迁回,也是一桩美事。”任梓栎看着自己绣鞋,然后在心底嗤笑。

哪里还有什么坟墓啊。她母亲死得凄惨,任家村村民再朴实,也不可能在那样饥荒大旱的年代,让她母亲入土为安。

那时候除去大旱,还有瘟疫之说,村民就近架了柴火,将人一把火烧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祭拜,又何谈坟墓。

其中详情,李临安却不知晓,便朝她又道:“那日与姑娘交谈之后,老夫也梦到了我那发妻几回,隐约记得她身形高挑,五官端正,眼角有颗泪痣,左耳耳垂有颗红痣,心口处有一块红色胎记,状似圆月。”

“你说什么!”任梓栎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她母亲是外乡人,虽说与任家村的无瓜葛。但就这么惨死在外,心善的村民自行捐了些银钱,把她骨灰葬到了临近的山上。

那块胎记泪痣这些,都是后来她听村里的婶子们说的,这些事情,李临安又是从何处知晓?

她深深望着李临安,心里很不相信这就是她那个抛妻弃女远走他乡的父亲。

李临安已过不惑之年,近年来沉迷酒色财气之中,身形越发肥胖,一张富态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俊朗不凡。

“任姑娘,老夫现在后悔呀。当年鬼迷心窍信了奸人谗言,两个人就这么劳燕分飞,从此阴阳两隔。”李临安嗫嚅着唇,满脸哀戚,“姑娘你就告诉老夫,我那孩儿,是否尚在人间?”

任梓栎冷冷看着他,心里却乱做一团。其实不止李临安说看到她面善,她第一次瞧见李临安,也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兴许这就是血脉之中那种羁绊,即使数十年未曾见过,但只瞧见,就有的那种类似心灵感应。

将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任梓栎努力定了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在,她死了之后,任家村的村民把她肚子剖开,取出了她腹中胎儿。”

“那她怎么样?”李临安激动得摁住任梓栎双肩,“现在在哪里?算了算日子,她现在也十七八了,是否婚配?是什么样的人家,对她如何?”默了默,又道,“她这些年过得如何?”

任梓栎拿开李临安放在她肩上的手,转过身,有眼泪要夺眶而出,她仰起头,不愿让泪流下。

“国师易地而处,想想她应该过得怎么样?她从小无父无母,走到哪里都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任梓栎咬着唇,掷地有声,“国师认为,她会过得怎么样!”

李临安站在任梓栎身后,不由得老泪纵横,长叹一声,“我李临安对不住她啊,”接过身侧黎耀递来的手帕,他摒退众人,留出一个绝对空旷且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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