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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梓栎在迦南城外选择同顾淮安回来时,心里就已经做好了面对将来无数险阻的打算,她自然不会在这时候退缩!
她抬起头与王妃对视,将顾淮安的手捏得死紧,嘴皮蠕动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任梓栎!”顾淮安在她耳边轻声呼唤,“放轻松一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我在你身边呢。”
任梓栎心里并没放松,豆粒大的汗水从她额头滚落,手心里沁出汗水。
“不……并不是这样。”她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可惜声量太小,王妃并没听清楚。
有勇气将话说出口,她的心才渐渐的放松下来,特意拔高了音调,她说:“不是这样,汉高祖和吕后,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梁山伯和祝英台,陈平和张氏。甚至神话故事里不是也有七仙女和董永,牛郎和织女。这样的例子吗?可见并不是一定要门当户对的。”
“呵呵。”王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拿花团扇掩住嘴角,轻声笑开来。
“你说的这些,都是女性条件比男性条件好。那么,你又能举出来一个相反的例子吗?”
任梓栎语塞,她努力在脑海之中搜索着以前听过的奇闻轶事,实在想不出相反的例子。
王妃见她沉默,手上的花团扇又开始轻摇:“若是寻常人家,我不会如此严苛。但是任姑娘站在我们角度想一想。淮安从小出生在王府,是淮南王世子,三岁学文,四岁习武。跟着师傅云游四海,但课业是一点没落下。虽说不是才高八斗,武艺超群,但也算文武双全。姑娘你呢,出生乡野,听说是被人收养,五岁的时候被养母卖去给人做丫鬟。你们从小生长的环境不同,所学的东西不同,形成的观念也不同。再说现在,若是淮安执意娶你,可以,我们答应了。”
王妃手中的花团扇摇得更畅快了,“呼呼”的凉风吹得她身心畅快,“若是你们成了亲,你成了世子妃,我把王府诸事交给你,你知道怎么打理一个偌大的王府吗?我们淮南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你拿什么管?碰上刁钻的下人,你又该怎么应对?再说若是别家王妃邀你去观光游园,你举止不妥,别人又会怎么看待你,怎么看待我们淮南王府呢”
王妃眼里的笑意一点一点积攒,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花团扇的摇动越发随心所欲。
“淮安十三岁时就把名下偷改账目的账本查出漏洞,把铺子里的管账先生、伙计换了个。现在他名下的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日进斗金。再说,迦南城的葡萄庄园姑娘见过吧?那是他十四岁的时候包下来的,原主人破了产,要卖掉庄园偿还债务。他花了两年时间才把庄园由亏转盈。”
王妃停下手中的花团扇,眼里蓄满笑意,“现在任姑娘同老身说说,你有拿什么配得上他呢?”
王妃最后把视线从任梓栎身上挪开,垂下眼,手里把玩花团扇上的流苏,“老身也不是非要什么门当户对,只要身家清白,能够站在淮安身边,两个人走出去,别人不会说淮安看走了眼,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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