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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就想去拽住佟翾飞问个清楚。谁知佟翾飞却抢先她一步,从床边起了身,推了窗门,越窗而逃。
任梓栎一路追他到窗边,却只能含恨看他远去,心想,下一次见面,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夜风带着凉意,吹散她身上的热气,许是越发接近中秋,天上那一弯上弦月日渐圆润,皎洁月光仿佛为地面扑上一层纱衣。
任梓栎站在窗前,抬头望着那轮婵娟,蓦然想起,她生日就是八月十五啊。
对于旁人来说,这是多么团圆又喜庆的日子啊。对她而言,既是她生辰,也是她母亲的忌日。
突然间,她萌生出一种预感,她这次跟随顾淮安进京,大概能够解开她身世之谜。
也不是一定要去认那个无良父亲,她只是想要问个清楚,为什么要抛妻弃女。如果不喜欢她母亲,大可以不成亲,既然在一起,为什么连作为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他一点都没有尽到!
任梓栎在风口吹了阵风,不知怎地,听见窗外有人好像在呼唤她。她探出头去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躲在阴影里的男子。
她认得他,当时这人为了对付山贼,被人砍了一条胳膊,也是顾淮安的属下,好像是叫凌翥的。
“任姑娘,”凌翥从阴影处走出,“我们方才得到消息,主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真的?”任梓栎听到顾淮安回来的消息,立刻变得雀跃,“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凌翥走到窗边,伸手在嘴边呈半椭圆状,“主子说,想姑娘亲自去接他。”
“是这样吗?那你等我……”任梓栎正想说等她换件衣裳再跟他出去,没成想等她才转过身,就感觉后脖子一痛,瞬间没了意识。
任梓栎再次醒过来,是被人用一桶冷水从头泼下,被泼醒的。等她意识彻底清醒,才发现自己四肢都被铁链绑着。
她动了动手脚,没能挪动手脚,反而自己手腕脚腕被膈的生疼。
“不在顾淮安的庄园动手,在本郡主特地为你准备的牢房动手,这下可没人再说什么了吧?”
齐如筠端坐在任梓栎前方,手里仍旧把玩着她那长鞭,一双狭长的眼,乜斜望着任梓栎。
站在齐如筠身边的丫鬟自动请缨,想要替她行刑。谁知,站在一旁的凌翥施施然开了口:“郡主,你的丫鬟都没力气,要动手,还得我来。”
“你不是顾淮安的属下?”任梓栎瞧见凌翥,心里很是疑惑。她明明记得,这个凌翥确实是顾淮安属下啊。
否则,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松戒备,将后背留给他!
凌翥握着手里的短鞭,一步步朝任梓栎而来,“姑娘这可错了,我早就和顾淮安分道扬镳了。”
他握着鞭子,在任梓栎三尺之外站立,“说起来,顾淮安袖手旁观,害我断了一条胳膊,我教训一下他女人,也不算过分。”
凌翥话音未落,手里的鞭子就落到了任梓栎身上。
任梓栎身上只着里衣,凌翥下手既重又狠,硬生生捱了这一鞭子,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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