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玄阴上人(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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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斤算个球!

老子能扛三百!”

另一个不甘示弱。

“工头,我有经验,卸粮包又快又稳!”

“……”

争抢声,吆喝声,混杂在力夫们沉重的喘息和号子声里。

上官乃大沉默地站着,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争抢吆喝。

他这副沉默木讷的样子,在工头眼中显然缺乏竞争力。

“你!”

工头终于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挑剔,“新来的?以前干过吗?看你瘦不拉几的,能扛得动什么?”

上官乃大抬起头,木讷地答道:“能扛。”

“能扛?扛多少?”

工头嗤笑。

“您说多少,就扛多少。”

声音平静,没有波澜。

这平淡的回答反而让工头噎了一下,周围几个力夫也投来诧异的目光。

工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似乎想从他这副普通的躯壳里看出点什么,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算你一个!

去那边,跟老赵卸粮船!

工钱按袋算!

偷懒耍滑,一分没有!”

“谢工头。”

上官乃大依旧木讷地应了一声,走向工头所指的方向。

所谓的粮船,是一艘吃水极深的中型货船,船身上印着斗大的“王”

字徽记。

几个同样穿着破旧短褂的力夫正在船边等着,为的是个皮肤黝黑、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汉子,正是老赵。

“新来的?”

老赵瞥了上官乃大一眼,语气冷淡,“叫啥?”

“周安。”

“嗯。”

老赵不再多问,指着船舱里堆积如山、每一袋都足有近两百斤重的麻袋,“规矩简单,扛上肩,走跳板,送到岸上堆好。

一袋一文钱。

手脚麻利点,别挡道。”

上官乃大点点头,默默地走到粮袋旁。

他没有像其他力夫那样先活动筋骨,深吸一口气,只是微微弯腰,双臂探出,抓住麻袋的两角。

旁边几个力夫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身板,都暗自摇头。

这麻袋,又沉又滑,没把子死力气和技巧,别说扛上肩,拎起来都费劲。

然而,下一刻——

上官乃大腰身只是极其自然地微微一沉,双臂甚至没有明显的肌肉贲张,那沉重的麻袋就如同失去了重量般,轻飘飘地被他提离了船舱底板,稳稳地甩上了他那看似并不宽阔的肩膀!

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滞涩,甚至没有出多少声响!

老赵和其他力夫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上官乃大扛着麻袋,踏上了连接船岸的狭窄跳板。

跳板随着河水微微晃动,但他每一步踏下,都稳如磐石!

肩上的麻袋纹丝不动!

他步履沉稳,度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肩上扛着的不是两百斤的粮食,而是一片羽毛。

一趟,两趟,三趟……

他沉默地穿梭在跳板与岸边堆积点之间,度恒定,气息平稳。

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破旧的粗布短褂,贴在身上,勾勒出精悍的肌肉线条。

但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木讷的表情,只有额角渗出的汗珠证明他并非毫不费力。

岸上堆积的粮袋迅增加,很快就过了旁边几个老力夫的度。

那几个力夫看着他轻松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因为用力而涨红的脸和酸痛的臂膀,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了深深的敬畏和一丝…麻木的接受。

怪物!

这是所有人心头闪过的念头。

老赵叼着的草根都忘了嚼,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沉默搬运的身影。

他干了二十年码头,从没见过这样的力气!

这已经不是力气大了,简直…简直非人!

上官乃大无视了周遭的目光。

他感受着肩头沉重的压力,感受着汗水滑过皮肤的粘腻,感受着脚下跳板的晃动和河风的腥气。

每一袋粮食扛起、行走、放下,都像是一次锤炼。

体内混沌金丹的旋转,似乎也随着这重复的、纯粹的体力劳作,变得更加沉稳、凝练。

金丹核心的冰冷破灭意志,在肌肉的每一次力中被调用、沉淀;金丹底部的凡俗浊气,在汗水与疲惫的冲刷下,似乎变得更加“实在”

那丝守护的意蕴,则如同定盘的星,维系着这种动态的平衡。

当最后一袋粮食稳稳落在岸边的粮堆上时,日头已经偏西。

工头叼着烟斗走过来,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袋,又看看只是微微喘息、汗流浃背却不见多少疲惫之色的上官乃大,眼神闪烁不定。

他掏出钱袋,数出几十个铜板,想了想,又多加了几个,递给上官乃大,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周安是吧?好力气!

明天还来吗?工钱…可以给你再加半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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