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落花人独立(1 / 2)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这不就在你身边吗?那天家里确实有些事,我回家了,因为还在跟你怄气,所以走时没跟你说,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我故作娇嗔地说。
“溪亭,你不说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你是个孤儿啊!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还是好心人供你上学的,你说你上到这个点儿不容易,等以后工作了,要努力挣钱报答他们。”他越说越激动。“溪亭,你是不是又骗我了?我宁愿相信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可,可,可你为什么还要编这么幼稚的话来骗我?”
“他到底有什么好?不就出生时比我多了一把金钥匙吗?他那么地恨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我也可以的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他,不喜欢我?那个老东西也是,你也是。你们都是,你们都是狗眼看人低,我哪里比他差了?我跟他身上不流着同样的血吗?就因为我的母亲吗?就因为我母亲吗?就因为我母亲吗?”
唉!怪我多嘴了,哪知这里面关系这么复杂。再也没心情招惹你了。
“陈醉,我喜欢你的名字,我知道你是为我才取的。”
“你听我的话,以后咱们慢慢来好吗?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咱们把以前的不愉快都忘掉,好吗?”我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喃喃地说着。
“好累啊,睡一会儿吧!”我将语调变得更加柔缓,像哄婴儿一样拉长调子。“睡一会儿吧。”
手上的神经渐渐放松,骨节也没有以前的突兀。五指渐渐散开,脸上歪七扭八的器官也已恢复原状,眉头舒展,睫毛一根一根地在空气中安详着。
我慢慢从他的手中抽出我的胳膊。到饮水机旁沏了一杯水,又回到他的身边,给他盖上被子。
照他的话说,他的精神妄想症不是天生的。他也曾经同大多数的男孩子一样,上学,闹腾,追可心的女孩子。
而这个常溪亭应该是他追过的女孩子中最最喜欢的一个,为了这个女孩子,他不跟室友打球了,也试着遮掩一些粗犷。陪栽花陪看夕阳,陪玩幼稚的游戏,陪他干傻事还乐此不疲。这该是一份多么刻骨铭心又多么单纯的爱情啊。
如果他们俩能一直这样走下去该多好!可惜一株玫瑰花打破了这个平衡。
“又骗我了,”又?难不成常溪亭以前一直经常在骗陈醉吗?是不是陈醉都知道却自我选择无视?
因为一株普普通通的月季花,而常溪亭跑了,再没出现。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呢?
常溪亭是不是不止陈醉这一个男朋友?陈醉口中的含着金钥匙的他和老东西又指谁?听这意思,陈醉和他应该是兄弟俩。家里财资雄厚。但是好像陈醉在家里,并不受待见。
这关系太复杂了。怎么弄得跟小说一样?一个心心念念却不知根底儿的孤儿常溪亭,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或弟弟,一个残暴不仁抛弃别子的父亲,一个时不时跑出来的精神妄想症患者。
剥茧抽丝或许还能理得清,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可能仅仅是因为我跟常溪亭有些像吧?可能仅仅是医生和患者的这一层关系吧?
可真的又没关系吗?世上万事万物千丝万缕,或许一切恰恰起源于一只不起眼的蝴蝶在西伯利亚震动翅膀时扇起的一阵阴风。而这只翅膀的威力又能波及我多少呢?
时间比翅膀更有威力!时间是检验威力的不二法门。
门没锁,外面很静,走廊很长,脱了鞋,轻手轻脚走在上面,凉凉的,滑滑的。
坐电梯直下一楼,没人阻拦,正电梯口一个长方形的花圃,里面草多于花,外面可见几个唠家常的中老年妇女,推着婴儿车或牵着小孙子,唠唠张家媳妇长李家媳妇短。我一身家常打扮,倒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跟我推断的一样,一个很一般的小区,正是上班时间,在小区走动的人很少,可能也认可了自己的不高档,物业也懒散,花园不想打理,地面不太脏,过得去即可。每个人都在底层活着,能住进这样的小区,很满足很惬意。
我之所以能跑出来,应该完全得益于那个幕后黑手——陈醉的管家吧!他计划了这一切,可能仅仅为了满足陈醉对常溪亭的思念。对我的行动并未多加限制,要不然我不会这么轻松地出来。
事情并没有我想象地那般复杂,小区大门处于无人看管状态,路灯上有一个摄像头,老式的,好像红灯还没亮,即使亮着,清晰度应该也不高。
我堂而皇之地走出去,那个卖竹筒粽子的叫卖声时断时续,也好,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小区门口车辆很少,大约10分钟才等到一辆车。
静一静让我捋清一下思绪。手机。对,首先得找到手机。
“师傅,麻烦你先到北安老街。”陈醉既然对我不设防,应该不会拿我的手机,那我的手机应该还在那个酒吧里。
昨天晚上灯光灰暗,我就觉得这个小酒吧很雅致。今天中午打眼儿一瞅更绝精巧了。只是在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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