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他是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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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真是交谈或谈判中百试不爽的一个灵丹妙药。尴尬时笑而化之,高兴时笑声感染,悲伤时笑的揪心,就连正常时刻的笑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妙用。

古语云“伸手不打笑脸人”,笑无论任何时候,确实有曲径通幽的妙处。

“要不是遇到你,我就决定自暴自弃了。”穆坤和皱了皱眉,“想来,我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是不耻的,但自从他让我见到了你,我就决定……随他去吧!”

“他是谁?”我猛的抓住大哥的袖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狭长的眼睛,这是穆坤和第一次向我正式地提起——“他”——那个桃夭夭围追堵截了好几次依然只见过背影的——他。

穆坤和愣了愣,自知失言,悻悻地自言自语道,“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啊!就是……方法有点……”已说到这个地步了,再想更深入些怕是不可能。

试一试,说不定会稍微进步那么一点点呢。“谁给你介绍的主治医生,明知方法不好,你还要任其摆布?”我穷追猛打。

“哦……不……他的方法不是不好,就是……怎么说呢……如果换上你的话,你会受不了!就是那种非常规,以毒攻毒,反向治疗法。虽说不是很专业,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穆坤和解释道。

“他叫什么名字?”

穆坤和犹豫了一下,看看我,眼神忽又躲闪了开去“我答应过的,不能说的,他也没有什么恶意。”

没有恶意?笑话!没有什么目的,谁会平白无故花时间花金钱花力气圈养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又被逐出穆家的落魄精神分裂症患者?况且还是在暗处,况且还把你安插在暗潮涌动的是非之地?认为没有恶意的。怕也只有像穆坤和这种被人操纵的傀儡吧。

我别有意味儿的盯着穆坤和的脸,我以前怕是弄错了,虽是亲兄弟。穆坤和这个大哥的脸皮相对来说竟薄一些。一遇到不想说或需要编谎话的时候,就会自觉不自觉的拿眼角的余光觑着别人,眼神躲闪像个懵懂的兔子。

我看着这个正偷眼觑着我的懵懂兔子,心花呼的开了,充满了恶作剧的得意感,“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要不我出原材料,你做?”我笑语盈盈。

“好……”穆坤和他脑筋拐起弯来还真是大张旗鼓,思索了半天才蹦出一个好字。“可……我做饭并没有天和好。你……吃得惯吗?”

“做了才知道。”我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电梯直达一楼。我知道在我的背后有一双眼睛,野猫子似的盯着,他的计谋或许得逞了。晚上指不定他又躺在哪个柔若无骨的女人怀里,吹嘘他的运筹帷幄呢?

一楼大厅灯已亮起,夜明如昼的大厅却少了些许人气儿。宿舍下班点儿已过,仅前台一个小姑娘翻着文件,用心的记录着什么。

农贸市场里,农家自卖的菜已没有了。我们便到最近一个超市随便挑拣了些。

穆坤和除了对我的态度执拗地有些不可理喻外,对做菜的原材料是一点都不挑啊。也可能……他真的没有亲自挑过。这一点跟天和有点不一样。天和会做也会挑,如果有机会,他甚至可以跟菜贩子就菜的价格,优劣,品种来源,来个引经据典的深入交谈。

到底谁才是少爷?

一把葱,一包黄豆芽,一段新鲜的五花肉,几节藕,新鲜的竹笋,翠碧水灵的一包娃娃菜。都是家常易炒的原材料。

回到家。我把东西拎到厨房。简单介绍了一下。便出去了。

《新闻联播》里主席又出访了,这次是个老朋友。二战时两国同仇敌忾,挫了法西斯不少气焰。

列队欢迎,礼炮齐鸣。主席年纪都这么大了。还依然神采奕奕呢。没有倒时差之苦吗?想当年两国也曾闹过极其的不愉快,只愿一人独大,不愿与人共享,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建国初期可吃了他们不少亏。可现在呢?以兄弟称呼,互通友好。双方领导人面含微笑,像个中了相思之苦的情人般紧盯着彼此,一瞬不瞬,生怕对方跑了。

这种气度,岂是你我等白丁俗客随意揣度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升斗小民吧!跟国家的命运,国家的走向相比。你我此等小事,何足挂齿?

想此,我忽然释怀了!卸了包袱般的舒了口气。果然神清气爽,眼神清明。

“大哥,东西用的还顺手吧?”我扯着脖子看向厨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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