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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其实没去过祠堂。

    沈溪年生来记事,从前在镇国侯府的时候,因为他的身体和批命不好,沈明谦总是借口孩子还小害怕冲撞,逢年过节祭祖从未让沈溪年去过。

    后面跟着谢惊棠回了金陵,祠堂阴寒僻静,谢惊棠是真的担心沈溪年的身体,便也没让他进去过,只在祠堂外敬香磕头。

    所以,这是沈溪年第一次真正进去祠堂。

    还是国公府这样高门大户的祠堂。

    但他也是的确不怕。

    转过抄手游廊,裴家祠堂便在月色里显露出完整轮廓。

    祠堂正门口上,“裴氏宗祠”四个鎏金大字直直撞入沈溪年的视线里。

    左右廊柱上挂着副暗红色木刻楹联,上联“世笃忠贞传家久”,下联“代崇孝悌继世长”,字迹遒劲,墨色深浓,浸了百年的时光。

    裴度也驻足站定,抬眸看着这两联大周开国皇帝御赐的墨宝。

    沈溪年的视线下意识从匾额转移到裴度身上,竟在裴度眼底捕捉到一丝讥讽又畅快的笑意。

    裴度察觉到沈溪年的目光,转过脸颊,那抹笑意就那么明晃晃地漾开在沈溪年面前。

    不遮不掩。

    沈溪年却摇摇头,反手握住了裴度的手指:“我们进去吧。”

    裴度收起眼中的笑,静静看他。

    沈溪年再次看了眼那代表国公府辉煌与过往的铭文,手指收紧,用力握住裴度的手。

    “裴度,我想听故事的下半段了。”

    祠堂的门被推开,门轴发出声轻缓的“吱呀”响。

    殿内燃着长明灯,正中央的楠木供桌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供桌上整齐排列着数十个朱红牌位,每个牌位前都摆着只白瓷香炉,炉中残留着些许香灰,淡淡的檀香混着陈年木料特有的味道,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供桌之后是一片漆黑的阴影。

    “先帝托孤当夜,府里突然闯进几个黑衣刺客,招式狠辣,目标直指手握圣旨的父亲。”

    “我知道那是吴王的人。”

    裴度自一旁取了线香,拈在手中。

    “我训练暗卫,招揽部曲,可不是为了在府中坐以待毙,任由所谓皇权随意欺辱斩杀的。”

    “吴王本就有争夺反意,我帮他一把又如何呢?”

    “弑父杀兄,多精彩的戏码。”

    “然而,吴王注定登不上那个位置,永远永远,都只是差了一步。”

    “他会感激我,忌惮我,进而……畏惧我。”

    裴度靠近长明灯,注视着火舌燃上手中长香,簇出一瞬间更亮的火光。

    沈溪年看向供桌一层又一层,一排又一排的牌位,视线最终无声停留在最前方的,属于裴度父母的灵位上。

    他跟着裴度的动作拿了香,却并没有急着点燃,而是拈在手中,置于身前,心有预感地等待裴度接下来的话。

    “他本不该回来。”

    “拿了圣旨,自此便是大权在握的托孤重臣,他应当留在宫中,听着钟声响起,等着第二日面对朝中重臣,宣读先帝遗旨。”

    “而不是为了我这个已经被放弃的儿子,回来这座冷冷清清的国公府。”

    圣旨上写着谁的名字,谁就是即将荣登大宝的人。

    裴国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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